鹤的脸,脑袋里飞快闪过前夜梦里的内容,却如流沙过隙分毫抓不住。那梦带来的又悲又喜的感情让她表情发僵,一向能说会道的她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赵氏看到女儿难得的失态,忙出声提醒,“君儿,过来这边坐。”
慕君缓了缓澎湃的心绪,忍下即将脱出眼眶的眼泪,垂着头坐在了赵氏旁边。
赵氏执过她的手轻拍,昧心地为女儿打掩护,“我家这孩子,就是怕生,见到外人容易怕羞。”才怪。
赵守诚表示惊诧,“竟是如此?我记得以前君表妹开朗得很,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可宋慕君才名在外,世人皆赞宋慕君胸怀不输男子,不应是如此忸怩性子。陈渊鹤心里疑惑,面上却笑而不语。
真真是恼人!慕君在心里暗自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又因自己的丢脸在心里记了陈渊鹤一笔,谁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印象深刻!
“守诚,你们看过东巷的宅子了吧?可住的习惯?”
“姑母,那宅子布置得极妥当,下人服侍得也用心。”
“那就好,我让君儿提前去看过几趟,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你们只管开口就好。”
“宋姑娘蕙质兰心,有劳。”陈渊鹤适时的附和恭维一句,慕君却冷哼一声扭头不去看他。
陈渊鹤:“???”他做错了什么吗?
只是没等他找机会问清楚,宋洪昌便回来了,二人自是把握机会向这位当朝宰相请教一番。
入夜,宋洪昌送走了两个年轻的读书人,回房准备歇息,不出意外又看见自家夫人满腔愁绪。
“夫人今日又是在为何事发愁?”
被他这么一问,赵氏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找到了倾吐的机会,“夫君,你看守诚学识如何?”
“还凑合,”宋洪昌漫不经心地答道:“倒是跟他一起来的陈渊鹤我看着不错,弱冠之年能有这番见识颇为不易,想必今年榜上定有他一席之地。”
“夫君……”赵氏揉搓着手绢,“我冷眼瞧着,君儿似是对那陈渊鹤有意似的。一看见他整个人都呆了,而且又是脸红又是发呆,一副小女儿姿态。”
宋宰相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你不是昨儿还说她没开窍?”
“可这开窍不开窍不就一眼的事?你当年不也是……”赵氏翻着白眼,大有抖落朝廷大佬当年英勇事迹的打算。
“夫人!夫人!不是说好了不提?”
“我那是在孩子面前给你面子,想当年,我爹拿着扫帚都赶不走你。”
宋洪昌连忙打断自家夫人,作揖求饶,“夫人大量,我明日就打探那陈渊鹤的来路,一定上心。”
眼见赵氏还准备说些什么,宋洪昌把人揽在怀里,“我们歇息吧,夫人。你别老是关心孩子们,也多关心关心我。”
赵氏羞红了脸,骂他,“你这越老越不正经的。”
于是翌日早朝前,宋洪昌精神抖擞地把小儿子从床上拽了起来,还有心思训诫他,“男子怎么能如此惫懒?这么晚了还起不来!”
宋慕佩:“……”
亲爹!这才将将寅时过半!!姐姐天天睡到太阳当头照你怎么不说她!
宋洪昌无视他幽怨的小眼神,继续交代道:“算了,为父今天交给你一项任务,你去一趟东巷宅子,跟你守诚表哥打探打探他那朋友的来历,问问那陈渊鹤是否婚配,家里情况什么的,越详细越好。”
宋慕佩木着脸不答话。
宋洪昌怕他不上心,又吓唬他,“你要是打探不清楚,又惹你母亲忧心,我就罚你抄书。”
他自以为传达到位了,终于了却一桩心事,扭头坐车上朝去了。而宋慕佩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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