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思追不语。
金凌站起来,一甩袖子道:“你再不说,我走了!”
“又发大小姐脾气了!”
金凌一转身便看见了洞口的蓝景仪和欧阳子真,想着他俩跟踪又偷听还叫自己大小姐,不由怒从心起:“你们来这里干嘛?”
欧阳子真怕金凌和景仪闹得更凶,便解释道:“我和景仪兄看到金公子你和思追兄出来,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金公子你千万莫要见怪哦。”
金凌如今虽是一派宗主了,只因他年纪小,大家还是习惯以旧时称谓呼其为“金公子”,他也不介意。
欧阳子真见他情绪缓和了些,便拉着他与景仪在思追身旁坐了下来。都是少年人,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金凌的气也就消了。
但是,思追却恍如不觉,仍望着火堆呆呆出神。
见他这副样子,金凌道:“你们看,你们看,真不是我爱生气,他拉我出来,也不说话,就这个样子,急死人了!”
蓝景仪与他自幼相识,一起长大,也从未见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道:“思追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他和金凌都是急性子,又坐于火旁,不一会儿,额头便冒出了汗珠。
欧阳子真也道:“思追兄,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臭皮匠?这个比喻实在太不恰当了,金凌张了张嘴,又忍了回去。
“我……”蓝思追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转头看向金凌,问道,”金公子,你们金麟台是不是藏有魏前辈当年的手稿?“
金凌点点头,自从蓝湛和魏无羡大闹芳菲殿密室后,夷陵老祖手稿为金氏所藏这件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金凌没必要否认。
“那可否借我看看?”思追说得很小声也很小心。
金凌警惕了起来:“你要干什么?”有个念头在他脑中闪了一下,他又接着追问,“蓝思追,你不会也想用舍身咒吧?”
“怎么可以!”思追还未回答,蓝景仪和欧阳子真齐齐惊呼。
思追还是沉默着,火光明明灭灭地映在他脸上,衬出一股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悲凉沧桑之意。他不停地用手中的柴木拨动着火堆,良久,方讷讷出声:“魏前辈救了我们一族的人,含光君抚育了我十六年,若没有他们,我又岂能活到今日?蓝氏家训,有恩必服,我怎么能看着魏前辈有事,含光君伤心?”说完,一大颗水滴从他眼角滑落,掉入火堆,瞬间踪迹全无。
少年们随温宁夜猎已久,思追的身世他们早已知悉,但此刻听他自己说出来,心下不觉怃然。欧阳子真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思追,你的心意我们明白,我们也希望魏前辈他能好起来,可是……可是你这样做不理智!“
“确实!”金凌接着说,“蓝思追你不要跟蓝景仪一样傻好不好!你想干嘛?舍身咒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就算你成功了,也只能为他续命三年,治标不治本,再过三年,哪里再去寻一个人为他用舍身咒?”
子真和景仪没说话,他们都觉得金凌说得有理,景仪连金凌说他傻都忍了。可思追的情绪却有些崩溃了,他不顾形象地大声喊了起来:“我不管,你们不是我,你们不会懂的。”
金凌怒道:“我们是不是你,可你没看到这十几日我们大家还有我舅舅他们都在想办法吗?我舅舅说魏无羡有英雄病,你也有吗?你要逞英雄请自便,别来求我,我是不会把手稿给你的!”
蓝景仪和欧阳子真见二人闹僵,正要劝解,忽然黑暗中传出温宁的声音:“阿苑,我不会说话,但是,我知道,你这样做,魏公子他定然是不会欢喜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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