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没用的,别翻了!”然后,他伸手试图去按下蓝湛手上的书。
“嗤”的一声,书页被撕裂了,他的心也像是随之产生了一道缝隙,痛感骤起。
蓝忘机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他,双眸温润得像两泓秋浵:“魏婴,别闹,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三个月。”
原来方才蓝忘机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只是因为他要抓紧一切时间去寻找救治自己的方法……
魏无羡抿了抿嘴唇,心中千言万语,却是半句也吐不出来,他觉得,他需要酝酿一下情绪。
正当此时,外间忽起了一阵敲门声,过后便传来思追的声音:“含光君,泽芜君到了。”
蓝忘机起身去开的门,向蓝曦臣薄施一礼后旋即又回到案前坐下阅书。
随蓝曦臣一起进来的是思追和景仪,他们两个各捧了一摞书,进来后便将书搁置在蓝忘机桌案上,垂手立于一边。看着桌案这几摞书,魏无羡开始心疼蓝忘机了,这许多书,如何看得完?别说仔细翻阅做记录,就是一目十行也伤身呐!
他正在想一会儿该拿什么理由去说服蓝忘机莫要再做傻事,忽听蓝曦臣唤他“魏公子”,这才想起还没前去见礼,忙躬身施礼道:“泽芜君。”
这是他自观音庙别后第一次见到蓝曦臣,银冠束发,玉带环腰,一袭水蓝色袍服,浅白的抹额端端正正的系着,还是那般温雅清煦,只是他深色的眸中似乎多了几分往日不曾有的忧伤与落寞。
“魏公子,有人要见你。”蓝曦臣浅笑着说。他不说来人是谁,只想给魏无羡一个惊喜,可魏无羡看到他身后廊下站着的两人时却是半分喜色也无,面色还颇为古怪,看不出有什么惊喜,倒像是受了惊吓。
眼前的江澄和金凌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廊下,发丝和衣角都还在滴水,眼眶微青,脸色也很差,尤其是江澄,他双眼中还泛起了血丝,总之,从魏无羡的角度去看,此刻的江宗主面容有些……狰狞……
这确也不能怪江澄,莲花坞距云深不知处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御剑飞行也需五六个时辰,星夜疾行且一路都大雨磅礴,再加之急火攻心、怒火中烧,江澄的脸色能好看那才是怪事!进了云深不知处后,他又听蓝曦臣说了魏无羡的情况,脸色就更差了,连衣服都不及换掉,就匆匆往静室而来。
自莲花坞倾覆、金丹被化后,魏无羡从未看到过这般模样的江晚吟,他似思索了一阵,方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什么意思?不欢迎他来?江澄一听之下,怒火更炽,反问道:“我不能来?”
感觉空气中都是□□味,金凌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他百思不得其解,为啥舅舅见到和见不到魏婴都冒火,明明是关心人家的,却不愿好好说话,真是太让人头疼了!
魏无羡自然了解江澄的脾性,若是以往他定然反唇相讥,可现下一则有这许多人在场,二则诸事烦扰,他也没心思吵架,所以他选择闭嘴了。
蓝曦臣闻得江澄口气不善,正要劝解,却见一名弟子来报,说是欧阳公子到了。他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红衣少年兴冲冲地跑了进来,不行礼,不打招呼,连蓝景仪提醒他不可疾行他都置若罔闻,只是一个箭步直冲到了魏无羡跟前,大声叫道:“魏前辈!”
这少年看着有些眼熟啊,魏无羡摸摸鼻子,可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魏前辈,我是欧阳子真啊。”欧阳子真见魏无羡好像不认识自己了,忙出言提醒。
哦,哦,原来是那位捶胸顿足哭阿菁的多情种子,魏无羡叹道,自己的记性真是越发差了,连他都不认得了。
“所以……你来干嘛?”魏无羡问。
“我……我听说前辈病了……所以……”欧阳子真大概觉得自己说不清楚,于是,他掏出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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