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年级主任的电话响了,高鸣晨收好手机,准备趁着年级主任接电话的空档冲上去。年级主任一边接电话,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高鸣晨。最终年级主任黑着一张脸对高鸣晨说,“上去吧!”
跟吃了苍蝇一样。
没时间笑年级主任的脸色,高鸣晨一步两个台阶,中间还摔了一回,手脚并用上了顶楼。伸手推推最后一道门,推不动。低头一看,锁孔都被堵住了。
“我上来了,你听得见吗!”
高鸣晨拍打着铁门,手和嗓子都在隐隐作痛。
“听见了说一声!”
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高鸣晨接通,对面是之前干涩沙哑的声音,“你说。”
“你现在跳楼就没有一点遗憾吗?”
广播在播报,终点站到了。
一路小跑着出站,高鸣晨一路喊着借过。中午十二点整的飞机,现在距离起飞时间也不过四十分钟。再慢一点就赶不上了。
这一趟她是可以不用来的。本来就是孽缘,断了就断了。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呢喃着说一定要去。
“孽缘”穿着沙色的卫衣,靠柱站着,身边没有行李箱,想来是送去托运了。
“孽缘”没有那么好看,不及高言星和刘羽一半。明明是个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男生,可偏偏让他和病为伴。
不仅仅是抑郁症,还有人格分裂。
初中时的跳楼可能就是人格分裂造成的结果。高鸣晨不相信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会选择那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孽缘”看到高鸣晨向自己小跑过来,向她招招手。高鸣晨不高,混在人堆里就很难扒拉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孽缘”咧嘴笑了,露出了虎牙。
“怎么会,我答应来送你了。”高鸣晨摊手,“能力范围以内,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然后你的初恋就随随便便给我了。”
似乎是被高鸣晨的话哽了一下,“孽缘”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
那个时候高鸣晨说了他一大堆,气不过开始骂人。
“你个死衰仔,连恋爱都没谈过就想着去死,你这辈子活的真不值!”
“反正你都要死了,死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免得你死的一点价值也没有。”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我喜欢你。跟我谈一场恋爱吧。”
“孽缘”知道不是真的,可偏偏就是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让他觉得似乎又多了些勇气。几分继续面对各种烂事的勇气。从那以后“孽缘”就觉得很对不起高鸣晨,是他把一个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了。
本来两条毫无关联的线就那么缠在一起。
“你想什么呢。我是初恋你就不是了?一血换一血稳赚不亏。”
高鸣晨对于这件事没多在乎,对她来说只是蒙对了。一个人站在顶楼天台那么久都没跳下去,围观的人都成窝了。那分明就是还没下定决心,只要是个人拉一把都能拉回来,不论那个人是谁。
纪律委员做的事情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儿,什么记名字,收班费一类的杂活儿都是纪律委员做的。既不体面又不风光,跟班长团委完全没得比。
班长和团委叫不出人名的时候都是喊一声纪律委员出来一下。搞得她跟人脸辨识机一样。为了满足需求,她就必须把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高鸣晨敢说要是真有一个人非常了解班上的人,那么那个人只能是她。谁都抢不走。
也就是这样,高鸣晨才敢在那个时候那么说,她清楚每个人的情况,当让也知道“孽缘”的。
大人物分析的对啊。一个寻死觅活的人求得不是死,是还渴望被爱。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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