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那么多理所当然?他是我客户,下班后老死不相往来,谁想下班还给客户发信息?我希望全天下的客户都有这点自知之明。”
“他还是你老同学呢。”
“那又怎样。”
“他还约了辛慧。”
“他为什么约辛慧?”黄莺眉问。
“大概觉得辛慧不错。”向树信口胡说。
黄莺眉脸色一变,婉转劝告:“恕我直言,劈腿男这段时间收敛一点别连累别人了。”
“嗯,他也这么觉得。”
“真的?”黄莺眉一顿,倒显得自己太过于苛责了。
“他最怕连累别人,他一直觉得自己挺差的。再多的成功,好像也不能给他足够的信心。”向树缓缓道。
黄莺眉闭嘴了,有点后悔前面说的那句真话,她以为这么多年光鲜亮丽,早就洗干净他读书时的挫败感。以为早就不是伤疤,她才撒了盐,岂料现在傻了眼。
“你信了?”向树笑了笑。
她哑口无言,真的非常非常讨厌现在捉摸不定,真假难辨的向树,她明明觉得是真话,可是又好像她真信了就成了傻瓜似的。
一会儿,黄莺眉问:“你们约哪里了?”
“辛慧定的,吃饭后喝酒,还是那个酒吧。”
“啊?”
“有什么不对?”向树疑惑。
“没,没什么。”黄莺眉否认。两个人各怀鬼胎,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只剩下唱歌的人独自陶醉在自己的绝美爱情之中:
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遇,都成了黑墨水暗淡无光
一切鸟兽都因为说不出你的名字而感到绝望……
我的爱人,我的爱人……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
回过神来的黄莺眉听得泪盈于眶,嘴角却泛出自嘲的笑,这是很多年前罗文浩让她答应做他女友时唱的歌曲,当时他的笑和承诺也像一个玻璃杯一样透明,而她也很愚蠢的给出永远不变的回应。可惜就可惜在当时年少太无知,不懂得男人的承诺是用来感动对方的,女人的承诺是用来感动自己的。
大部分凡人的感情都像法国的马奇诺防线,自信自己的防线固若金汤,他们像自负的法国人志得意满:我们有这防线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事到临头全线崩溃,才知道自己这么不堪一击。唯一的弥补方式就是等敌人被别人打退后,回来后迁怒于战败时手无寸铁投身于敌人的自家女人——逞逞英雄。剪剪她们的头发。——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她下定决心除了警方需要她配合,她不轻易参与现在罗文浩的事情了。
向树送她到了饭店,让她下车。黄莺眉奇道:“你不来?”
向树道:“我有事回趟家,等下酒吧见。”说完飘然远去,真是一个奇男子,某天报道他得道成仙或者立地成魔她也不会惊奇。
向树到了家,照例在佛堂找到妈妈。妈妈说:“你回来了。”
向树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去哪了吗?”
妈妈不紧不慢,和佛祖交谈完毕后,站起来:“除了公司你还能去哪里。”
向树回答:“我又去了一趟警察局。”
妈妈没说话,似乎根本不关心,当人跪在佛前,大部分都是一个原因:有所求。他真的好奇妈妈既不关心万贯家财,也不关心父亲死活,不关心自己,她每天跪在佛前求什么。
向树说:“那个司机自杀了,但很多事情都挺奇怪,警察在调查是否有人买凶sha人。过一两天估计也会来问询你。”
妈妈心里转了转,才知道自己儿子在暗示自己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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