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停止不住,弯着腰捂着肚子快要抽过去。
好不容易黄莺眉才站直了,眼里还有点泪花:“他才不是乞丐,他是个嫖客。”
“哈?”
“他说他不是有小三,他只是招了个妓,因为客户聚会经常要应酬点妹子,没法子,就嫖了几次。”黄莺眉又笑得直不起腰。这个时代怎么回事,大家忙着辩称,又是一夜情,又是嫖客,仿佛真投入感情是什么羞耻事,仿佛没有付出感情就值得被原谅,就是个真正顶天立地的中华男儿。
“你不想知道他的出轨对象是谁?”向树问,这也太不合这个一向‘打破沙锅问到底,管它沙锅是谁的’的女士了。
“不知道。”
“以你的水平,要找到那个人也不是个难事。”向树想鼓动起她的好奇心,让她知道一些更破败的事实。
“知道又怎么样。”
“要不要我帮你?”
黄莺眉瞅了瞅他,想观察他到底是幸灾乐祸,还是不安好心。但此刻他的笑又像是是人民币上的笑,无喜无悲的。甚至还带了点慈悲。真是见鬼了。她倒也没听说过有钱人会渐渐长得像钱的。
“不必了,谢谢。”跟这种疯子讨论这种事,真是疯了。
“为什么你对对方一点不好奇?”
黄莺眉猛然把桌上的碗筷扫一起,扔到垃圾桶:“你会在乎你门口的垃圾被运往哪个垃圾场吗?”
这并不一样,这个比喻不太妥当。向树心想,但并没有说出来,以他们两个的交情,这样的刺激程度已经够了。过度容易产生副作用。
他们听到‘登登登’跑过来的声音,那个保安说楼下是有一个人,不过刚不久走了。
向树听罢:“那我送你回去吧。”
“我以为你晚上要住这里。”
“这么臭让我住这里,作为老同学,你心肠有些歹毒。”
“到底是哪里臭了!”黄莺眉气得跳脚,向树差点鼓掌鼓励她当场来一场踢踏舞。
两人大致收拾了一下,关了灯。
向树接起电话,这黑夜里都能看到他的脸黑了:“啊?”他显然也懵了,一时停住了脚步。
一会向树挂了电话,在黑暗中等待他的黄莺眉忍不住问:“怎么了?”
向树仿佛在决定告不告诉她,最终还是说了,看来今夜是心事之夜:“那个肇事司机自杀了。死了。”
黄莺眉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一下子也懵了,不知作何反应:“为什么?自杀?死得……有点突然……”
“死亡大概都是……突然的……”向树断断续续回了一句。
沉默的两个人并肩出了门。仿佛二战各怀鬼胎的苏德联盟。又仿佛两个生活在阴沟里的人,决定出去仰望一下星空。
谁能想到向树车上第一首歌是“随浪随风飘荡 随著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黄莺眉捂着鼻子说:“能不能切个歌。”
“不用捂鼻子,那是你自带的味道。”向树冷哼。
“你我在重逢那一刹 心中有泪飘降 纵是告别也交出真心意
默默承受际遇……”
“能不能切歌。”
“不行,坐我的车,听我的歌。”
“没想到你是这么土的人,你买这车就是用来糟蹋的吧。”
“谁在黄金海岸 谁在烽烟彼岸 你我在回望那一刹 彼此慰问境况……”
“岁月催人土,忽然觉得我和野蔷薇酒吧挺般配。”向树道。
“这歌我高中听都嫌土。”
“高中也是我放的,没想你高中就这么洋气,失敬。”
据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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