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奇。在他们眼里钉在柱子上用来祭祀的不过是一只牛羊一般的牲畜,”司辰摸着下巴,抬脚走向祭台中央,笑眯眯地回头露出一口白牙:“所以这么一想,是不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怕?
程九一怔,复狡黠轻笑:“其实是你怕了吧?”作为落霞山出身的弟子,怎么可能被几具上千年的尸骨吓唬住?
“额,”司辰挠挠脑后,微囧:“你不觉得这里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邪性?”
程九耸耸肩,不再理他,集中精神琢磨着刻在祭台中央地面上的图腾。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一只长颈的鸟儿托着长长的尾羽展翅飞翔。雕刻得栩栩如生,尤其在鸟儿眼瞳处镶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珍珠,仿佛眨眼间鸟儿就会摆脱地面的禁锢振翅冲出去。
“啧,没道理啊,”司辰绕着祭台转了一圈,再次站在祭台中央,双眉拧成一团,嘀咕着:“这么大个祭台居然没有机关?我们该不会从古墓里出来了吧?”
“怎么可能?这墓外面可都是海水,”程九垂眸敛睫,低声说:“也许只是我们精神紧绷,想多了吧。”
话音刚落,忽的一股阴森冷意从脚底直蹿头顶,空气剧烈扇动,似有什么东西从后上方袭来。
头皮发麻,脊背一紧,身体率先做出反应,飞奔扑向司辰:“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刀子般的利爪险险掠过头顶,扯断几根发丝。顾不得疼,两人重重摔倒在地。
砰砰。
远处两声枪响震彻整个静谧的空间,两颗子弹相继破空袭来,直直钉入头顶上方的庞然大物。
潮热的血腥气雨雾般喷泻而下,此起彼伏的尖利鸟鸣刺痛耳膜。巨大翅膀在头顶扑扇着,搅动得空气混浊。
“从这边跳下来,快!”
熟悉的嗓音从祭台下传来,程九和司辰本能爬起身,健步冲向祭台边。
周匀正等在台下。
他目光触及程九,立刻张开双臂,俊脸紧绷,却说出最令人安心的话:“我接着你。”
程九纵身一跃,被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在怀里。等了两秒,丝毫没有撒手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嘴唇贴近她耳畔,呼出温热的低音:“好久不见。”
程九这才意识到,从上次分别到此刻,真的有近半个月不见了呢。半个月里没有电话没有微信没有视频像断了联系般杳无音信。他们平日明明居住在同一城市,搞得和异地恋似的。对于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来说这像话吗?啊?
这么一想,程九也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肩膀上不松开。
司辰在祭台边蹭了蹭脚,闷哼,“匀哥,我也要。”
周匀斜斜丢一把眼刀飞去。
他摸摸鼻子微囧地嘿嘿一笑:“当然,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程九回头,便见一人影如大雁展翅般潇洒跳下祭台,不料半空中他身子一歪,重心偏移,脚下微微错位一扭,伴随着“哎呦”惊呼,“咚”一声闷响,总算重物落地。
这家伙好歹也是周匀的手下,她以为他身手和周匀差不多的……
见他摔成这样,程九撇撇嘴,却还是忍不住从周匀的怀里出来,帮忙扶起司辰。
“哎呦,还是嫂子好。”司辰揉着胀痛的脚踝哼唧。
周匀再次飞去一把眼刀:“刚才的九凤只是受伤,它的愈合能力非同寻常,我们还是别再在这耽搁。”
“那玩意,是……九……九凤?!”司辰惊诧得险些又栽倒在地:“传说有……”
话还没说完,就听头顶再次传来如鼓风机又如海浪般呼啸的声音。装修、锯木一样尖利刺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好似无数只怪鸟在头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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