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抱胸等了少顷,终于忍不住取出张纸巾递给安宾:“推不动就算了吧,没准儿是什么机关从外启动卡住了呢。”
安宾接过纸巾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真邪门……不行,我再试试。”
刚再触到封石,身后“咣当”一声巨响,两人皆是一惊。
两只手电齐齐照向墓室中央,石棺上同样的石质棺盖猝然倒落在地。
足有一扎厚的石棺盖看上去足有千斤重,没有外力,怎么可能自己倒下?
忽的,一阵阴风不知从哪里刮来,冰冷冷的如小刀般割着皮肤,程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余光瞥见脚下地面,顿时呼吸一滞。
尸体间干燥的地面空隙处,赫然出现一只湿漉漉的小脚印!
另一道光线也照亮地面,显然,安宾也发现异样,手电光从封石门下一路追随至石棺,他拉了拉程九的袖子,小声问:“你刚刚有看到什么东西从这下面过去么?还是说这脚印本来就存在只是我们没注意?”
程九默默摇摇头,整个墓室里除了他们两个就地上的几具尸体,哪能有才半掌大的小脚?
“看大小像个小孩的,”她悄悄向石棺挪动脚步,低声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诶,很危险的!”安宾压低声音叫住她。
“这间墓室只有封石一个出口,我们反正出不去,倒不如看看怎么回事,没准儿还有其他出路,”程九不忘嘱咐他:“记得子弹上膛。”
石棺外围一圈衔蛇虎头浮雕栩栩如生,一只湿乎乎的小手印搭在石棺边缘处,石棺内,几乎盛满整个棺材的尸解水表面漂着几颗气泡。当起泡爆开时,一股恶臭味扑入鼻腔。
用衣服捂住口鼻,安宾小臂搭在石棺边,手电光扫向棺内,想要看个清楚:“它,该不会真的钻这里面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尸解水咕嘟咕嘟冒出无数起泡,像沸腾一般从里到外炸开、翻滚。
“我们离远点。”程九率先反应,提起一口气,拽着安宾迅速后退。
可就在这时,一只长满白毛的小手忽的抓住安宾的手腕。像烙铁灼烧般,手腕皮肤接触处竟冒出一缕缕白烟。
耳中充斥安宾的惨叫,看着那只白毛小手,程九脑中闪过一个词:旱魃!
魃,旱鬼也。尸初变旱魃,再变即为犼。
这东西携带尸毒,一旦触碰全身僵硬继而腐烂,最终化为一滩腐肉!
仅在按秒计算的时间里,程九一边紧紧拉着安宾以免他被旱魃拖进石棺,一边从包侧的口袋中抓起一把糯米就向小手洒去。
然而,旱魃小手不仅没松,反倒一股大力突如其来地将安宾猛地一拽,连着程九也踉跄几步俯撞在石棺上。
咕噜咕噜。
棺材里顿时掀起漩涡,水位迅速下降,抽水马桶般旋转涡流,强大的吸力撕扯着两人。
“程姐,救我!”
身形壮硕的安宾大半个身子已被扯进石棺里,双脚已离地几寸。而程九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她要紧下唇,全身贴着石棺侧壁,双手并用握着安宾的胳膊,掌心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滑不溜的,随着吸力越来越强,一寸寸脱手。
“不行,我要拉不住了!”
刚说完,脚下一空,来不及反应,就眼前一黑栽进石棺里。
湿漉漉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手电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但幸好还看得清。四周岩壁嶙峋,撞得生疼,程九几次想要攀住岩石,却几次抓空,整个身体腾空,止不住地下坠。
几十秒后,噗通一声,水面没过头顶,程九没来得及闭气,一大口水灌入鼻腔,顿时头晕目眩,耳中嗡鸣,肺部似要爆炸般胀疼。
脚下似乎踩到石块般的硬物,也有可能已经沉到水底了,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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