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忍不住顺着佘小满的视线再次望去，空荡荡的下山路哪还有人影。

    “看什么看？你有意见？”

    程九猝不及防地被佘小满斜了一眼。

    “切。”神经病。程九翻个白眼，不理她，继续拐进落霞山办公室大门。

    可后脚刚落地，却被一道黑影抢了先。程九顿住脚步，瞪向她。这佘小满今天吃错药了吧？平时作对不假，但还从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过。

    佘小满完全无视她，面颊绯红，含羞带怯又略带兴奋地问：“大师兄~刚刚走出去的那人是谁啊？新客户吗？能不能把他安排给我？”

    “额，”徐青窑身着黑西装正站在宽大的橡木办公桌边，心虚地瞄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程九：“不是客户，合作伙伴而已。”

    “那，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吗？”佘小满双眼放光：“我一定不会给落霞山丢脸。”

    “师兄，你觉得这可能吗？”程九插口，虽在同徐青窑说话，可眸光却清凌凌地睃巡着佘小满：“前几日她和她客户带来的粽子差点把无妄道场给拆了。”

    “恩，我听说了。”徐青窑正色点头。

    “那事不是后来完满解决了吗？”佘小满面上一僵，辩解。

    “可又是谁解决的呢？”程九双臂抱胸，瞥她一眼，转而对徐青窑狡黠一笑，唇边酒窝浅浅：“要是这位合作伙伴没有对接人的话，不如安排给我？你知道，我靠谱得多。”她很少主动接合作工作，但谁让佘小满今天惹到她了呢？

    徐青窑眼窝深陷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但又瞬间黯淡下来：“不行，”他目光深沉地看着程九：“这位合作伙伴只能我亲自负责。”

    虽然没能抢到合作工作，但也没让佘小满得逞。这算是最理想的结果。程九乖巧地点点头。

    冷着一张脸，佘小满咬紧下唇瞪她：“你故意的！”大家都知道佘小满和程九不合，即便在徐青窑面前也毫不掩饰。

    程九一脸坦荡，认真点头：“是啊，不然呢？”

    “你！”佘小满气得脖子泛起猪肝色。

    “小满，你还有事吗？”徐青窑插口打断：“没事就先去忙吧。”

    佘小满撇撇嘴，走出门外时，还不忘瞪一眼程九。

    程九耸耸肩，被瞪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反正吃瘪的是她。佘小满刚出去，程九就把门关上，将她彻底隔绝在外。

    徐青窑揉了揉额角，颇头疼地问：“小九，你什么事啊？”

    程九踱步想了想，套话这事是需要策略的，迂回着来，不能急，更不能让他察觉。

    “你不是嘱咐过我身体有任何异样都来向你汇报？不借助光，在黑暗中视物算不算？”

    “真的？”虽疑问的口吻，可徐青窑面上看起来并不意外。

    “就前几天在墓里发现的。”具体点说，还是周匀先注意到。

    徐青窑起身，从身后覆盖整个墙面的书橱中取出一线装笔记本。程九瞄到本子封面写着“甘木复活活体观察研究总结”，不禁抽了抽唇角，目光在“活体”二字上停留半晌，才缓缓控制着移开视线。

    “然后呢？”徐青窑在本子上记录着：“还有别的新发现吗？”

    “暂时没了。”程九上前一步，急切问道：“有什么解决办法吗？万一哪天再发现点什么异样，我这个样子，总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活人。”幸好上次周匀不计较，但不代表每次都能瞒混过去啊。

    “你本来就不是啊。”合上笔记本，徐青窑抬眸撞上程九受伤的目光，顿了顿，默默转头避开：“没有其他办法，除非找到赤丹珠。”

    程九心中郁结，咬牙切齿脱口而出：“都怪那个姓谢的！”

    徐青窑一惊，一双大眼撑得更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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