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从哪得来张古墓地图,说是那古墓里极有可能藏着炎帝神农炼药的神鼎。就想方设法托孔绍延找人带他去。”
言外之意就是姓黄的不清楚,但孔绍延还算靠谱,有他做担保多少可以放心。可是,“他不好好呆在国外要那东西干嘛?”程九不解。毕竟普通人下地不懂这行的门道和规矩,多半九死一生。
“听说为了治病。”景泰握着方向盘打个转弯:“我琢磨着,应该是现代医疗治不了他,他就找些其他门道,破罐子破摔罢了。酬劳是其次,他说的那个药鼎倒是个好东西,如果真的存在,没准儿对你也有好处。”
程九神色黯淡,垂眸看着手心中断裂的掌纹,药是治病的,可对她这个活死人来说,能有用么?
见她沉默,景泰目光不离车道,微微偏头:“怎么样?感兴趣吗?我保你不虚此行。”
手握成拳,程九抬头,美目流转看向景泰:“刚刚说好的,我七成。”
景泰唇角抽了抽,胸口一痛,心虚地瞄她一眼:“那个……”
认识他这么多年,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程九歪头狡黠一笑,唇边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二师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许反悔哦。”
“不准叫我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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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街道难得畅通,没过多久,越野车就开到潘家园孔家铺子门口。程九半阖着眼,懒洋洋地瘫坐在车上休息。
孔绍延是他们落霞山一派十几年的老主顾,给出的价格一向公道合理,他长袖善舞,手里又握有大把客户资源,不愁东西砸手里卖不出去。况且,箱子里装着的全是青铜器,有市无价,客户们别提有多喜欢。要是全部出手,三年不用下地。
不消一个小时的功夫,景泰就又坐回驾驶位,越野车重新启动冲出路口:“小九,刚才孔绍延关心你来着。”景泰眼神暧昧地瞥了她一眼。
“嗯?”小扇子般的睫毛微颤,程九仍未睁眼,脑海里却浮现起孔绍延斯文白净的脸,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常年含笑。
“他见车上的人是你,就问起为什么三年都没见到你。”
三年?对,拜她前男友所赐,她在棺材里躺了三年才醒过来。孔绍延这么问起来,那就是说她丢失的记忆里的前三年是见过孔绍延的。
“你怎么说?”程九换了个姿势,将椅背放平,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我当然不能说实话,就说你被师傅拎回山上清修去了。他看你累得在车上睡着就没忍心叫你。”景泰顿了顿,犹豫着问:“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程九一怔,立刻轻笑出声:“关心我就是对我有意思?那咱们落霞山上下是不都对我有意思啊?”
“那怎么能一样?你不知道,男人看男人总是准一些的。至少眼神不会骗人。”
孔绍延和落霞山众师兄师姐们走得近,仔细算来她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在她仅存的记忆里,从没发现过孔绍延对她有特别的意思。如果景泰说的是真的,该不会是在她交了男友的那几年偷偷动了心思?却碍着当时她有男朋友而把感情藏于心底?
啧,也不知那前男友长得是长的方的圆的扁的,她怎么就被他迷惑,认人不清呢?要是没有他,她现在会不会活得好好的,还谈着一场不会送命的恋爱?
越想越憋气,她烦躁地直起椅背,抓了抓睡得蓬乱的发丝,打开窗户透气。半晌,才轻声喃喃:“你也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况且,”她顿了顿,咬牙切齿:“我还没报仇呢!”心中到底还是不甘,凭什么她半死不活,而前男友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景泰忍不住打个寒噤,把车里空调温度调高些。
“你真的不知道那个渣男是谁?”程九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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