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口传来沉闷的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水滴落的声音和着均匀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个人影也渐渐在昏暗的光线中清晰。
江蕴漫不经心的拨弄了一下被淋湿后黏在脸颊的发丝,裂开嘴微微一笑:“哟,开派对呢?”
“江姐姐!”阿秀激动地小步跑到江蕴身边,有些害怕地缩在她身后,无措道,“怎么办啊,这么多人都在,我,我还怎么……”
江蕴扫过走廊里的鬼怪们,又回忆了一下先前用隐匿符在外面看见的飘在空中的鬼怪们,拉过阿秀的手径直朝前走:“我想了想,私奔这事还是不太好,明明你们是两情相悦,怎么能像被撵走的小可怜呢?于情于理还是先去拜访一下长辈,看能不能通融一番才是。”
“啊?可是……”
众鬼显然被平日里的阿秀震慑地不轻,又因为死亡从灵魂里带着对她的惧怕,竟生生给两人让出了一条通道,拼命将自己往走廊两侧塞。
姜斯赟飞快地收回符篆,往几人身上一拍,立马跟上。
这不合常理的发展走向,不用说都可以确认江蕴触发了什么条件。
阿秀认得孙夫人的房间,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孙夫人脾气挺不好的,柏年到底也算是个下人,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
江蕴不语,上前敲门,阿秀反应不及,只能闭紧了嘴,怯生生地缩着脑袋看着地面,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不安彷徨。
江蕴耐心渐渐告罄,直接喊道:“孙夫人,快开门,隔壁夫人指控你忌恨白日里的事,偷了她最喜欢的一支金簪。如果再不开门就当你认罪了,到时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啊。”
被忌恨的“隔壁夫人”:???说的是她吗?是她吧?除了老板娘,已婚的好像也就她了吧?
素来只晓得夺命的众鬼怪纷纷被这骚操作给震惊到了,足足缓了有四五秒,才有三个打扮相似的妙龄女子挤了出来挡在门前张牙舞爪:“好大的胆子!”
“你们才好大的胆子!”江蕴生如撞钟,“光天化日,一个嫁为人妇孕有子嗣子女都将婚配的深闺人妇,竟做出这种鸡鸣狗盗横刀夺爱囚禁之事,实该为千夫所指!浸猪笼尤不为过!而你们竟为虎作伥,也当剥光衣物挂于城墙,烈日曝晒!”
三个丫鬟面色煞白生生倒退了一步,可不就是心虚。
狩猎年年有,邻居的瓜能吃的可不多。一众因为丫鬟的动作而反应过来阿秀现在就是草包馒头的众鬼也不急着下嘴了,纷纷寻找最佳观众席观看现场撕逼。
史文迪目瞪口呆:“光,光天化日?”
姜斯赟紧皱眉头,刚要上前,就被王灏拉住了。
王灏冲他摇头:“她不是愚笨之人,如此作为想必心中有数,我们先一旁看着。若情况真的不对,再援手就是。”
三个丫鬟神色游移,封建社会对女子的苛刻影响到了她们骨子里,哪怕死后成鬼,依旧改变不了已经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
为首的穿着浅绿袄裙的女子想到了什么,狠狠咬牙,喝道:“别被她给影响了,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清楚!扣住那老板娘,我们速速回房!”
江蕴:“……”把计划说这么大声是怕人听不见?还是看她弱小可怜没有人帮?
江蕴也跟着一挥手,喊道:“宰掉老板娘,从今往后这客栈就是无主之物了!天高海阔,再不受拘束!”
对号入座的史文迪牙酸:“大姐,你把我们当奴才使唤呢?”
一边的包迅无奈道:“你闭嘴吧,没喊你呢。”
“啊?”
方才一众围观鬼怪这会儿均扭过了脑袋,虎视眈眈盯着刚被使唤破窗,又可怜兮兮被一路拎过来的老板娘,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平日里就是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