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僻静的湖边。现在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反而有些怀念与巫阑他们同行的日子。
其实巫阑是个亲和开朗但不吵闹的性子,唐蓦和他结识一年,相处得也算惬意。而巫荨却活泼得紧,加入后总要与巫阑玩闹,才让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那时唐蓦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讨厌热闹。只是他不善言辞,以往的热闹他融入不进去,反而觉得孤独。巫荨和巫阑的热闹却不同,感觉很温和,像暖阳一样包裹着他。
到底还是舟车劳顿,唐蓦躺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谁知,他竟坠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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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蓦猛的从梦中惊醒,此时此刻天还未亮,他透过窗缝看着空中的星子,心脏砰砰直跳,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与一人共度良宵。虽然梦里一切看不真切,但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触碰到对方腰肢的触感,那么真实。
人生在世二十六年,他并不是一个禁欲的人,去过烟花地,也藏有春戏图。只是他不耽溺于情爱,更是为了精进武艺而推拒了不少说媒,以致今日仍未婚娶。
无端做了这样的梦,唐蓦忍不住回想梦中人的面庞,但总是笼着一层雾气,让他看不清楚。
或许是太久没有自我疏解了。
唐蓦这么想着,从书柜夹层里翻出自己最爱的藏品,解决了当前因梦而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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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十余天,唐蓦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坠入梦中,与同一个人共度良宵。
“劳资好像遭鬼打cuo。”唐蓦说完,啜了一口酒盏里的陈酿。
旁边坐着一位陪他喝酒的师弟,唐尚,默默喝着酒听完了他抱怨,才开口说:“错咯,嘞是爱情。”
唐蓦倒酒的手停滞了,他瞪着唐尚,问:“你娃儿啷个意思?”
“kao一哈你滴脑阔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懂得起?”唐尚不仅说,还举起了杯,“敬未来滴嫂嫂。”
唐蓦被动地与师弟碰了杯,直到喝下了酒,才察觉出哪里不对。
特么的连梦中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让他怎么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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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
唐蓦再一次做了梦,仍旧是那个人。他扶着对方的腰,亲吻着对方的脸,在梦里问——
你是谁?
对方没有说话,却有一阵铃声传来,耳熟得很。唐蓦眉头一皱,拉开距离去看对方的脸,那抹隔在两人之间的雾气此时淡了些。
唐蓦再一次惊醒,不同的是,他记住了对方的眼睛。
一双温柔又活泼的杏眼,单眼皮使它显得更可爱一些,眼珠是深褐色混着一点紫色,看过来的时候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有那串耳熟的铃声,是银铃铛随着动作而发出的声响。回唐家堡之前,唐蓦天天听得见这个声音。
他知道梦中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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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蓦,你怎么了?”
听见巫阑关心的话,唐蓦睁开眼,应付了一句:“没事。”
巫阑显然是不信的,他皱起了眉,说:“你不要敷衍我。刚才那箭你射偏了,为什么突然闭上了眼睛?”
唐蓦看向远处的木桩,看见自己刚才那一箭射到了木桩背后的墙上,不由得脸上一红。
刚才他正好好地练习,余光瞄到了突然出现的巫荨,本能地就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这一箭自然就失了准头。
“可能今天状态不太对,我调整下,等会儿再练。”唐蓦收起了手中的千机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后方,凑近巫阑问道,“我们俩训练,你师妹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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