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直视源赖光的脸,“方才是被那侍女纠缠太过,才不得不失礼的拉您下水,多谢您的配合,我才能如此轻易的脱身。不知您此来是为何事?是否需要我为您带路?”
“无事,你着急脱身,是有事想做吧,不需要如此恭敬,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源赖光神色淡淡的说完,便迈开步子离开。
身后,那身形纤弱,几乎要撑不起阴阳师衣衫的少年对着源赖光又是一个施礼,才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开。
阴阳寮正厅之内,几个主事的阴阳寮高层,已经坐了满满两排。
源赖光等侍从打开门踏进去,迎接她的,便是从两侧传来的近乎灼人的目光。
她脚步微顿,很快便又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不徐不疾的向着主位走了过去,衣袍一甩,便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她是贵族,是皇室血脉,是源氏的家主,不论哪个身份都是碾压了这里的阴阳师一头,但是,她毕竟年轻,进门时如果表现出半点怯弱的样子,就会被这些阴阳师们趁机而上,毕竟,源氏与阴阳寮面上合作不少,实际上关系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阴阳寮众人将源氏的阴阳师当做脑子里只有战斗的武夫,打手,而源氏阴阳师,虽然未必全都是源氏血脉,却也觉得阴阳寮一群只会画符,被近身之后就只能靠着式神保命的阴阳师弱的可怜,此消彼长,彼此都有意见。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无非如此。
源赖光也并没有改变现状的打算。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求和而来。
“海边村庄的事情,我已经将前因后果传书说明。”她说完,微微弓身,向着自己面前这些人,浑身上下,都弥散出了让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现在,我要知道,是谁,将这种术法,告知了你们手下的阴阳师。是怕京都,还不够乱吗?”
大厅之内,原本还对源赖光半点不客气的话语感到些微不满的众人,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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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列从大厅内走出的阴阳寮高层,簇拥着中间穿着与其他人都不同的衣衫的男人走了出来。
几个刚做完练习的阴阳生正身形懒散的从后面的房间走出来,准备去外面找随便什么填填空荡荡的肚皮,就看到了向来只能其中一两个的大人物竟然一反常态的聚集在一起,这让他们忍不住稍稍在意的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个因为符咒没有画完而通宵制作,刚刚赶工完毕的阴阳生打着呵欠从众人中间走出来,刚穿过几个阴阳生的范围,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腕。
“做什么?”那阴阳生猛地一个受惊,瞬间满头瞌睡虫便都被惊飞,顿时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拉他的是与他向来交好的一个阴阳生,见他完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模样,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的喧哗声惊扰到那些人,拉着他便躲到了一棵粗壮的银杏树后。
他从树干后探出脑袋,暗搓搓的偷窥半晌,确认阴阳头们只是略略偏头看了一眼这边的事情,便已经继续做自己的,这才松了口气,将面前那大佬聚集的情况指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阴阳生看。
阴阳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问道,“中间的那个是谁?居然能让老头子这么对他?”
这个阴阳生是一个阴阳博士的儿子,本身也称得上一句天赋不错,只是有些喜欢将事情拖延到最后一刻才去做的毛病,其余倒是十分好相处,不然作为平民的另一个阴阳生也不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将人拉过来。
“什么人?”之前拉人的阴阳生一脸莫名,这才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群阴阳头的中间,正走出一个有些纤细的身影来。
阴阳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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