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刘公子吃的。”
“啪”筷子被重重搁在案桌上,白末冬冷声道:“我看你挺关心他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们刘家是仇人吗?”
孟初春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末冬沉默不语。
“倘若不是一鸣,如今躺在床榻上面的就是我了。”孟初春试图去拉白末冬的手,没想到他一下子抽了回去,她无奈道,“阿舅,你若继续这样下去,那我就走了。”
说着作势端着盘子就要离开,白末冬却固执地杵在原地,一双墨瞳直勾勾看着她。
“哎!”孟初春叹了一口气,这男人打小就吃定了自己,她搁下甲鱼,再次去拉他的手。
这一次白末冬没有抽开,反倒是顺势将孟初春拉进怀里。
孟初春柔声问道:“阿舅,说说到底怎么了?”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头顶发出:“李德惠说你要嫁给刘一鸣,我听了这消息就急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你竟然再给他做甲鱼吃。”
看来阿舅是吃醋了,孟初春心里本来还有些许小窃喜,不过她很快回来神来:“谁说我要嫁给刘一鸣的?”
白末冬松开了孟初春,他郑重地问道:“你不嫁?”
“当然要嫁。”白末冬脸色又冷了三分,孟初春悄悄踮起脚,附在他耳边道,“白末冬,我要嫁的人只有你。”
听到这话白末冬面上的寒霜渐渐散开,可是想到之后的事情,他又沉默不语。
等了许久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孟初春不满道:“难道你不愿意?”
白末冬喃喃道:“我怎会不愿意。”
“阿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孟初春总觉得白末冬有什么不对劲,此刻的感觉愈发强烈,“阿舅,你若是敢对我有任何隐瞒,那我就真要嫁给……”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白末冬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休要胡说。”
孟初春拉开他的手打算说些什么,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过来:“白末冬,你难道就一点都不顾及本宫的颜面吗?”
不用看孟初春都能够猜到来人是谁,她刚想抽回手,白末冬却握得更紧了一些。
李德惠凤眸差点喷出火来,她本想着看看俩人吵架,谁想到竟然撞见了这一幕。
白末冬冷声道:“我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了,过些时日我们就可以解除婚约了,李德惠,我劝你最好安生一些。”
“什么?”李德惠的声音不由提高一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般,“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试图和当朝大公主解除婚约?你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代价?孟初春抬头担忧地望着白末冬,她不懂俩人之间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她却清晰感受到这里面的暗潮涌动。
白末冬冲她浅浅一笑,清冷的容颜上慢慢染上了一层温度,平日里他总是绷着脸,让人不敢直视,如今这一笑如同冬日午后阳光耀眼,更让人痴迷不已。
李德惠怔在原地,原来他也会那样笑,笑得那样温暖,可惜不是对自己笑,一道冰冷的声音让她再次回过神来:“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太子殿下的夙愿即将达成,我已经和殿下通了信件。等我处理好徽州的事务即刻返京。公主殿下您也准备准备吧!”
即便白末冬未明说,李德惠也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母后和皇兄极力拉拢白末冬就是为了这一刻,若是大事能成白末冬就是最大的功臣了,他倘若提出悔婚,皇兄必定会准许。
难道就这样放弃?
李德惠望着那两只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她的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拿走。
待李德惠离开之后,孟初春迫不及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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