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挂念。”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眶,猛然间发现一边立着的人静悄悄的。
“阿舅--”
孟初春低低唤了一声,白末冬直挺挺站着,眸光沉沉,袖中双手紧握:“我没脸见阿娘,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杀了,隔了这么久,我还没有替阿娘报仇,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阿舅,你阿娘一定会理解,当初如果你站出来,保不准你也会没命了。”孟初春轻声劝道,“你过来拜一拜,让你阿娘在地下也能安心些。”
白末冬却执意立在原地,似乎无法原谅自己一般。
孟初春叹了一口气,拉着他的手,低声道:“阿舅,听话。”
许是她的声音软的不像话,噗通一下,白末冬跪在地上,直勾勾望着阿娘那盏长生灯。
孟初春握紧他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后背,无言安慰着。
须臾之间,“啪”的一下,眼泪打湿了青砖地面,一滴接着一滴,湿了一大块。
孟初春心疼地看着白末冬,她不知道这些年阿舅是如何挺过来的,不过余生,自己绝对不会让他一人走下去。
许久之后,白末冬长长吁了一口气,压抑在心头郁结轻松不少,他低头看着紧紧拉着自己的柔荑。
他忍不住一下将孟初春拽入自己怀里,喃喃道:“小丫头,徽州城遇见你时,我就后悔了。回头寻你时,见你和刘一鸣在一起,我差点就杀人了。”
委屈、悲伤、疑惑所有的不甘在此时尽数散去,孟初春只觉心里比春蜜还要甜上三分,她推开白末冬。
白末冬委屈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还怪我?”
“你靠近些,我和你说。”孟初春冲他招了招手,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
白末冬微微躬腰,往前探身,紧张地看着她,猝不及防间,绛唇轻轻掠过,若不是薄唇残留的余温,他压根就不知方才发出了什么事。
“你……”白末冬捂着唇,活脱脱一个被人调戏了的小媳妇。
孟初春不满道:“阿舅,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我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
白末冬嘴角漾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他本就生得风流倜傥,加之多年战场历练,浑身散发着霸者之气。
他一把拉过孟初春,孟初春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白末冬面长笑容渐渐变得危险,他狠狠吻了下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丹唇。孟初春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此时的阿舅仿佛是胜券在握的将军,她只有丢盔弃甲的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道轻咳声,俩人立刻分了开来。
“哎呦,孟姑娘,你的脸比我院前那树上的桃花还要红一些,你没事吧?”看似担忧的话,实则是弥空在打趣二人。
孟初春恼怒地瞪了一眼笑盈盈的白末冬,冷不丁朝他膝盖踢了一脚。不想白末冬脸上笑容更盛。
弥空发现自己被忽视,他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说二位,打扰你们是和尚我的错,不过自己人来人往,你们这样也着实不成体统。咱们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大和尚,我们这也是正经事。”白末冬拉着孟初春的手,还特地晃了晃。
“呸。”弥空本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当年却是捐了不少钱给白山寺,败光家产之后就来投奔主持弥源,即便身上有不少坏毛病,寺里人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老子我当年可是风花雪月的高手,你们差不多得了。”
他扯了扯身上袈裟,觉得痛快了许多。
白末冬正欲开口,孟初春拦在前面,笑眯眯道:“大和尚,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剁了当包子馅。”
额,弥空意识到自己得罪了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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