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人吗?”
话音未落,葱油饼冲向不远处,可那却什么都没有,它掉头往街道深处狂奔,孟初春只好跟上,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葱油饼终于在一户人家停下。
孟初春抬头望去,只见黑瓦白墙上爬满了绿色植物,乌黑的门扉半掩,两边的铜环微微晃动,貌似有人刚刚进去:“有人在吗?”
屋内无人应答,此时葱油饼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孟初春如此虽觉失礼,不过这是狗子干的,人家应该不能说自己,她侧着身子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四四方方的天井中央是口圆形的水井,四边爬满了青苔,旁边还有颗约莫百年的大槐树。
“滚。”蓝袍少年郎从屋内走出,语气比上一次更冷,隐隐中透着杀意。
孟初春蹙眉:“你怎么了?”
院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汪汪汪”葱油饼吼了两声,孟初春忙捂上它的嘴,外面这动静听着来者不善,她转身看向少年郎:“喂,怎么办?”
“我叫白末冬。”少年郎指着西边角落的狗洞,“葱油饼你去石头桥等咱们。”
葱油饼犹豫片刻,看了两人一眼,最终拼命从狗洞挤了出去。
看到这,孟初春就奇怪了,葱油饼才跟这白末东几日,为何会这般听他话?
白末冬指着狗洞:“钻出去。”
孟初春没搭理,细细观察天井,这里光溜溜的什么地方都不好躲,视线落在水井处,她忙将往日拉水用的麻绳绑在身上:“抱着我跳井。”
白末冬:“你疯了吗?”
孟初春:“你想死吗?”
脚步声越来于近,白末冬还杵着原地,孟初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赌一把:“要是死了,什么都做不了。”
动了,白末冬终于动了,她说得对,娘亲生死未卜,自己不能这么冲动,他抱起孟初春跳下了水井。
须臾之间,一声巨响,听着是应当是门扉直接倒地,接着想起了一阵“踏踏踏”声,紧接一道奇特的声音响起:“夫人说了,谁要是将野种的脑袋带回去,赏银一千两。”
孟初春从未听过这种造作声音,说出的话好似一根根尖细尖细的银针不停扎着耳朵。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之后,一个粗粗的男声回道:“大人,里面什么都没有。”
“哎呦喂,野种还跑得挺快。”停顿片刻,尖细声音笑道,“将那贱人给我拖进来。”
男声道:“大人,那贱人已经死了。”
孟初春暗道不妙,只见方才还镇定的白末冬瞬间狰狞起来,他正要怒吼之时,她忙用胳膊塞住他的嘴,巨大的疼痛袭来,她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尖细声音再次响起:“哎,我本来还打算多折磨一会儿,真是可惜了。你们将她头颅割下,哦,对了,夫人说讨厌她那双狐狸眼,到时候记得挖出来。”
井内,雪白的胳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血渍,孟初婚眼泪终是没忍住,她也不知是手疼,还是心疼,一想起过世的娘亲,眼泪愈发凶狠。
许久之后,院内终于归于平静,井内两人一直保持方才的姿势,白末冬缓缓松开了嘴,孟初春望着雪白胳膊上的深深下陷的一圈,她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将麻绳打结抛向槐树的枝丫,顺着井壁爬了出去。
孟初春刚将麻绳解开准备抛向井中,眼前一道蓝影闪过,“噗通”一声,他直直跪在青石条上:“娘亲孩儿不孝,苟且留下这条贱命,待日后杀光刘家人。”
天灰蒙蒙的,片刻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孟初春抹了眼泪,拿起屋檐下的油纸伞替他撑着:“你哭吧!憋着难受。”
可惜无人应答。
雨中跪着的那人无声无息无念无想,他就那样跪着,任由寒意席卷整个身子,只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