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天子楼也是要找的。
燕泊兰一手维持身形,一手发出柔和光芒探寻太虚天子楼的气息。
她转了许久,街角旮旯都寻遍,就差刨地三尺了。却还是没有感觉到太虚天子楼的气息。
持续地使用天询令,让人腿酸脚软。燕泊兰随便在一个宫殿的殿脊落脚,有些四顾茫然。
头好晕,月亮好亮,万懿宫好高大。
好呀好高大。
艹,燕泊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她怎么能只顾探寻暗角而忘了万懿宫!
燕泊兰如蝶影般一闪,倏然落在万懿宫的琉璃瓦上。勘察一会后,猛然抬头。果然,有人在万懿宫布下巨大的隐阵,将太虚天子楼隐在皇气最烈的地方。
一来,可借万懿宫来掩盖太虚天子楼不断波动的皇气;二来,天子卧榻岂容别人惊扰,借天子威严震慑别人。
只是,燕泊兰衔住匕首脱下蚕丝布套,有些啼笑皆非的想,以为在万懿宫布阵就能吓唬住她?
老天啊,别说惊扰谢弘霁,前三世她都忘了在万懿宫打了谢弘霁多少次。
多少次来着,燕泊兰动了动十指一算,接着放弃了,数不清。
省省吧。真是,太小看她了。
太虚天子楼并非简单的与天询令相离,它被隐世了。简单说,燕泊兰此刻要做与首任天询令令主一样的苦差。
——长颂歌,叩拜哉,太虚入位!
确保外围大空界和护住万懿宫内部的结界布好后,燕泊兰在琉璃瓦上虔诚的三跪九叩,接着她面无表情的挥起匕首狠狠刺下,扎进自己的左胸,再吸着气慢慢剖开。
一时虎啸龙吟,凤啼鹤鸣,悍然而恐怖的滔天威势从燕泊兰身上爆发出。天询令像心脏般咚咚咚跳跃着,艰涩的挤出血肉围墙,下一瞬从她的身体里暴射而出。
霎时间,古老的咒语和巫歌持续轰鸣,四下爆破。它产生的巨大声波震碎了屋脊上所有的琉璃瓦,燕泊兰也未能幸免,她咽下一声闷哼,却没空擦去双耳溢出的鲜血。
此需天询令全祭,极为耗神。燕泊兰不能有丝毫的分神,她迅速将全部神思笼在天询令上。
“去!”
——九万里,扶摇哉,青天直上!
燕泊兰眼前拂过一片红雾,红雾颜色渐重,她轻轻闭上眼,血泪蜿蜒而下,难以清晰视物。
天询令在万懿宫的上方冉冉升起,它初始如萤火般飘摇缈缈,渐而加亮,其辉耀如皓月普撒天地,蓄力片刻后柔和月芒渐渐刺眼灼目,令人不甘直视。
最终,在燕泊兰布下的天罗地网大空界中,天询令化为一轮当空巨阳。
不愧是天询令,燕泊兰已经隐隐闻到了自己被炙烤后的焦糊味道,真是夭寿。幸而全祭即将完成,以自己被淬炼过的身体,坚持一会应无大碍。
我可以,我还行,我能扛。她咬着牙想。
“你在干什么!”
透过屋顶的缺口,燕泊兰朦朦胧胧看到不知什么时辰醒过来的谢弘霁穿着中衣,光着脚丫子爬下龙榻。
他为什么能醒,燕泊兰晃晃昏沉脑袋,迷迷糊糊的想。
谢弘霁看着殿外的一片狼藉一脸不敢置信,他对燕泊兰怒目而视:“万懿宫建成后便未曾损过半角,朕没想到,竟是朕在位时被搞得一塌糊涂。”
眯眼看清来人后,他叉着腰吼道:“燕令主,你真是好大胆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包庇你!哼,朕明确的告诉你,朕要治你的罪!治你的罪!”
他激动的手脚比划,眼看着就要踏出殿门。
“回去!”燕泊兰厉声呵斥。
谢弘霁一只小脚已经抬起迈出……
燕泊兰一口血喷出,她加快速度划下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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