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官柔和,看起来年纪才大楼鹤三两岁,好奇却不乏探究的看着他,带着鲜少出海,更没有见过人类的的求知欲。
普通的鲛人无法接受龙血,除了鲛人血统纯正的王室。
鲛人首领说:“我叫碧池,乃是青鲛之首。”
好一个碧池,名字都如此有深意。
在他眼前绝大部分的鲛人身上都是碧色的鱼鳞,除了这位首领是青中带蓝的,楼鹤记得璧瑕说他是蓝鲛族的,而他与璧瑕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似笑非笑的眉眼,嘲讽极了。
现在的鲛人族才不过一百多尾,估计还不是全部人数。
见楼鹤没有回应,首领低头吻在他流血的手腕上,细细舔舐对他而言美味的血液,俊美的鲛人的美貌冲击力极强,他笑出可爱的虎牙,“很抱歉弄伤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若是个普通人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可楼鹤对美貌免疫力提高了不少,自认才不会被一个笑就把自己卖了,他对碧池只剩下一个印象——虚伪,是足以跟朝歌媲美的虚伪。
首领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奈何遇到这不受歌声影响美貌诱惑的傻小子。
“我想回家,刚从海王八太子的婚礼上逃出来,就找不到路了。”楼鹤语气平淡,鲛人们一听到海王八就又慌乱起来,就像惊弓之鸟。
鲛人距离楼鹤一拳的距离,泠泠冷香一直缠绕着他,他低头望着楼鹤:“你认识海王八太子?”
“我是被抓去的。”
“还能活着回来?奇迹。”
楼鹤发现鲛人一直在笑,不知道是发掘到他的价值还是本身就挂着笑容假面,怒时沉思时都在笑,偏生笑多了就十足的怪异。
“你的家在哪里?”
“捕鱼村。”
那名大胆子的白发少年又问:“首领大人,他与那位真的有关系吗?”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楼鹤的镯子上。
鲛人也看去一眼,回他:“是与否,我们都不能伤他。”
鲛人们没几个敢露出贪婪的神色,唯恐楼鹤就是龙裔。
龙从古至今一直是强大而令人恐惧的存在。
好像借着小龙人又狐假虎威了一次。
“小人类,你想回去也不是不行,”首领心里的计较算的一清二楚,“我们鲛人族落了难,被海王八太子那个混蛋发落至此,是不敢轻易出去的。”
楼鹤垂着眼睛,只敢看他健硕的胸膛,“八太子婚宴上被人所重伤,一时之间是好不起来了。”
“哦?”碧池惊奇,“为何人所伤?”
楼鹤不语。
如果鲛人真的不带他回去,只怕很麻烦。
海王八太子受伤本是好事,可鲛人们反而惶恐不安,“水蛇族会不会大肆追查凶手?”
旁人又说:“没事的,他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鲛人们又恢复自满得意的神情来,他们本就是食物链的顶端,是苍海的一霸,自认水蛇的出现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还是要夺回曾经的辉煌。
楼鹤的伤口奇迹般的被鲛人舔得愈合干净,就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这些恐怕不是蓝鲛的全部力量吧?”楼鹤说。他指的是剩下一百多尾人鱼。
一听到蓝鲛,鲛人们纷纷露出凶色,美人再怒风情却万种。
“小朋友对鲛人很熟悉?”
“璧瑕是我的朋友,对于鲛人,他曾与我说道过。”楼鹤毫不惧怕的说道。
碧池笑眼中带着薄怒和猜忌等神色,“你认识璧瑕?”
“当然,还是我从白帝间完好无损的救他出来呢,他曾许诺我一统鲛人族后带我吃香喝辣的。”楼鹤很好的表现出一名少年郎的得意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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