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跟陈文旭自进书院时便互相看不上,没想到,今日竟能见他来,十分的惊奇,心道,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还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脑子拉在了书院里?
好在陈文旭并没有因为余生的两句话扭头就走,只是淡淡,道:
”听闻今日是余贤弟的大日子,便过来瞧上一瞧,嗯,果然十分热闹。恭喜恭喜。”
余生瞧着他那副淡淡的样子,想着这哪里是来道喜的,怕不是专门给我找不痛快的吧。心里一想,咧嘴一笑,上面一步,握住陈文旭的手,只觉得他生的比自己高些,连手也格外大,然后眉目含笑,温声道:
“知你心里时刻记挂我,才过来一趟,我明日便回书院了,何须如此。”
话一说完,便见到陈文旭脸上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心里甚是畅快。余生自然是故意的,整个并州城谁不知道余生是个短袖,他便借此恶心恶心陈文旭。李晏刚从下人手里接过茶,正准备喝,见到这番情景,一口茶吞也不是,咽也不是,硬是憋红了一张脸,没忍住,一下子喷了出来,刚好喷到了余生脸上,脸更加红了,结结巴巴,道:
“余兄你,你。。。。。。”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生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茶水,他本就的白皙,下手又重,皮肤擦得微红,盯着陈文旭的脸,手又使劲捏了捏陈文旭的手,咬牙道:
“李晏,是今日的茶水不好喝吗?”
陈文旭不动声色的从余生手里抽回了手,伸手从余生的嘴角拿了一片茶叶末,放在鼻子闻了闻,嘴角含笑道:
“余家的茶,自然是好茶,而余兄,嗯,真香。”
余生反被他将了一军,“轰”的一下,觉得脸红了,心里十分不自在,心跳都快了些。外界虽谣传他是断袖,但是谣言始终是谣言,自然不是真的,本是想恶心恶心陈文旭,不曾想反被他捉弄,心道,这还是陈文旭吗?昔日里他同陈文旭不和,时常在言语上想要讨便宜,但是奈何陈文旭此人聪明的很,自己从未在他身上讨到过任何便宜。陈文旭此人,向来都是表情淡淡的,自己在他面前不管说出多么可笑,亦或是多么恶心的笑话,都只回两个字:无聊。此刻认真看陈文旭,身量比自己高一些,面皮白净,自己看他,尚需要抬头。余生自问有些许的自负,但不得不承认,这人气质非常出众,哪怕衣着普通,却能让人一眼认出来。
“生儿,快过来,到爹这里来。”
余生还未想到如果应对回去,才不至于被讨了便宜,便听到余老爷叫自己,虽是不情愿,但是这种日子里不便发作,不然惹怒了老子,又好一通唠叨,余老爷年岁渐长,人越发的容易伤感,一唠叨起来,两父子不落泪不罢休,十分的可怕。只能不情不愿的向余老爷走去,走了两步,还是心有不甘,又回头瞪了一眼陈文旭,向余老爷走去。
李晏瞧着气氛不对,抬头看了看陈文旭,见他还是一脸淡漠的表情,似乎刚才说出那些话的不是他,想了想,开口道:
“陈兄,你。。。。。?”
陈文旭未等他说完,便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劳烦李兄将这件贺礼代为转交。语罢,将一个非常精致的,只有手掌大小的盒子递与李晏,便径直走了出去。
李晏瞧着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陈文旭离开的背影,心道,今日的事情,怎么觉得这么诡异。
这边,余生被余老爷拉着拜访了并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余生本不喜欢这些,大厅本就人多,吵闹,那些人说话毫无新意,无非就是相貌英俊,聪明绝顶之类的。这些话他自小听到大,耳朵都起了茧子,只一味的应付,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个什么老爷们。抽出身来,又赶紧去找李晏。完全不顾身后已是变了脸的余老爷。
李晏已同前来的赵庆,田章,正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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