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背部开始沁出冷汗,原本温暖的外套此刻好像起不到任何保暖的作用,后面一片湿寒。
“我说了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陆文清一手捏着张尚扬的下巴,缓缓低下头在他下唇轻轻舔咬了一下,被风吹了一晚的双唇有点冰凉,陆文清沿着微启的唇缝继续入侵,在碰到对方温润的舌尖时慢慢退开。
张尚扬对这一连串发生的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愣怔看着眼前被无限放大的脸,他被亲了......他被陆文清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尚扬回过神来,一个激灵使劲把面前的人推开,撒腿就跑,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心脏快要撞破胸腔的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
脑内一团糟乱,比刚开始时更乱。
看着跑开的人,陆文清用无名字摩挲了一下嘴角,无奈地笑了出声:不是你说要清清楚楚的吗。
张尚扬躺在床上转了一百几十圈,依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要一想到贴在唇上那温润的触感,他的心就会狂跳,他活了二十几年快三十年,连大姑娘的嘴都没亲过,陆文清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如果陆文清喜欢的人是他,那么一切也说得过去,张尚扬卷着被子又翻滚了一圈。
他从小到大都是笔直笔直的,小学有暗恋过班长,中学也喜欢过学习委员,大学因为专业的缘故系里的姑娘简直一个巴掌都能数完,但他从未对同性有过任何想法,大家有时候搭个肩搂下背互相开个玩笑,那也是同学兄弟的关系。偶尔从舍友口中听到其他系类似这样的八卦,也是听听就算,他是想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陆文清三个字就像咒语一样,一直在他脑子里散不去,他拿着手机,翻看着和陆文清这么久以来的讯息,都是正常的对话。想发条讯息过去,打了长长的一段,又一个一个字删去,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他也没给我发讯息啊。
而且,也没有明确的说什么。
一切都是他在瞎猜瞎想。
不管是瞎猜还是瞎想,至少陆文清已经三天没有到店里来了,没有电话,没有讯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区以繁都问‘陆文清是不是又出差去了’。张尚扬有点纳闷,他都没说什么,怎么始作俑者却更像受害者,不管怎样难道不应该表个态吗,虽然当时撒腿逃掉的是他,陆文清大概觉得是被拒绝了吧,不联系是不想尴尬?
所以连朋友都不是了。
想到这里,张尚扬的心脏好像又被狠狠揪了一下,最近这种感觉也是过于频繁了。
周末,区以繁和莫芙两人拿了一些贴纸和拉花,给花店做布置,理由是快到圣诞节,她们这些精致女孩需要一点仪式感。
橱窗贴了小雪花和圣诞老人,墙上挂了一串串红绿相间的吊旗,大门还吊了一个大大的花环,看起来还挺有有模有样的,他拿出手机准备拍张照片传给陆文清,脑内忽然一片空白,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是啊,他和陆文清已经断了联系了。
他还没习惯过来。
为表感谢,张尚扬在管盈店里提了一个慕斯蛋糕回来,姑娘们喜欢甜食,特别是区以繁,只要是能放进肚子里的,她都高兴。
“扬哥,自从搬来这边住,我已经重了五斤了。”区以繁伸出手张开手掌比划了几下,“在这么下去我就要变胖子了。”
“之前休息日不也跟小林他们一起去晨运了吗,多锻炼就好了。”
“扬哥你不知道,天气变冷后以繁已经和床离不开了,运动是不可能的,上周我叫她她还说要屯点脂肪过冬,不用救她了。”莫芙给大家冲了一杯花茶,“扬哥你是要红茶是吧?”
“嗯,谢谢你小芙。”
“今天周末,陆文清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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