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黑牢,让他烂死在里面。”
阮小翠刚想开口,一名兵士昂首阔步走进议事厅,来到阮小翠身边低声禀报。他是孙标离开前亲自为阮小翠指定接替自己的亲兵队长,名叫谢勇。阮小翠一边听一边注视郝东,眼中的阴沉让郝东不寒而栗。
“谢队长,请告诉几位将军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阮小翠颤着嗓音说道。
“各位大人,郝东的一名将军招供,他们按照郝东的命令,参与了正阳岭伏击侯爷的行动。”谢勇大声说道。郝东绝望地闭上眼睛,华楚恒,钱大同则又惊又怒。
“谁指使你的?”阮小翠脸色煞白。
“高丘侯,垂枫侯。”郝东浑身无力,膝盖疼痛无比,瘫坐在地上。钱大同拔出长剑,用剑身侧面敲他的后脑勺。“跪好!”
“还有谁参与了?”阮小翠摇手制止钱大同。
“刘远山。”
“郝东,侯爷对你们这些封臣始终以诚相待,他甚至前所未有地向你开放眠月之泽的湖岸,你就这么回报他?”阮小翠的吐字清晰而冰冷,仿佛一枚枚细小的冰锥扎进郝东的耳朵,使他如坠冰窟。郝东咬牙大声说道:“事情已经做下了,我无话可说,杀了我吧。”
阮小翠从钱大同手里接过长剑,抵在他喉头,一字一顿地说:“不光是你,我们攻陷了落雁泽,你的儿女此刻都关在这里,他们一个都别想活,你们郝家将从眠月封地彻底消失。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不!”郝东簌簌发抖,厉声大喊,“我做的事跟他们无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那我的孩子呢?他们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们不是无辜的?”
郝东大吼一声,臃肿的身躯突然前倾,喉头的剑尖无声地进入他的血肉。他充满憎恨的双眼死死盯着阮小翠,泪水划过满是血污和泥渍的脸庞,留下两道长长的白印。阮小翠松开手,长剑随着郝东一起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啜泣。钱大同走上前,从尸体上抽回长剑,插入剑鞘。
“谢队长,找人来把尸体抬走。”华楚恒命令谢勇。
“夫人,我们得赶紧商量下,时间不多了。”钱大同蹲在阮小翠身边轻声说。他想伸手去搀扶阮小翠,犹豫了下,还是忍住了。好一会儿,阮小翠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从地上站起,没有走回高台,而是坐到了阶下的椅子上。“钱将军,请说。”
“我们擒获郝东的时候距离青泽两百里,那时候柳放的大军已经快到青泽了。我们的探子报告,他兵分两路,一部分从陆路赶往青泽,一部分则坐着刘远山提供的战船从姐妹泽沿水路进发,据说刘远山给了他十艘船。”
“姐妹泽哪来这么多战船?”阮小翠低声问。
“必定是早有预谋,偷偷建造的。”华楚恒接口,“刘远山的人马也加入了柳放的大军,此刻他们已经拿下了青泽。青泽因为胡显的死,不战而降,即使他们的人不参战,至少他们的船归入了柳放麾下。这样的话,柳放可以将他全部人马在青泽装船,然后顺着西道川直抵眠月之泽。我们之前商议的在河口迎击他们的计划泡汤了,兵力相差太过悬殊。”
“这次围剿郝东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我从恶水泽带了三百五十人来,现在只剩下两百出头,华将军那边情况好些,伤亡不足一百。”钱大同回答。
“两位将军有什么建议?”
钱大同和华楚恒对视一眼,华楚恒点点头,开口说道:“夫人,我们建议,凿沉所有战船,一艘都不留给柳放。水战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收束所有兵力,齐集星伴城,凭借城墙阻挡敌军。方淑敏提供的粮草已经全部运到,星伴城可以坚持两年之久,我们就在眠月岛和他们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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