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斩下,榔头惨叫一声,紧握长剑的右掌断落在地,光秃秃的手臂鲜血喷涌。斩去他手掌的卫士一鼓作气,挺剑刺进他的右胸,榔头仰面倒下。卫士还没来得及拔出剑,黑色的斧头从身后飞来,深深嵌入他的后背,他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带着斧子一起往前扑倒,压在榔头身上。顷刻间,四名围攻榔头的兵士只有一人还站着,他从榔头腹部抽回长剑,转身向梁丘红走去,而先前被榔头踢飞的卫士也强忍痛苦从地上爬起,提着长剑蹒跚着逼近她。梁丘红坐在地上,手中空空如也,只能不断用双手撑着身子倒退。
“怎么回事?”铃儿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佩戴紫羽头盔的十夫长立即下令:“抓住她。”围住柳杰的卫士中奔出两人,朝铃儿扑去。铃儿骤然清醒,惊呼一声,向草地跑去。
“别动,好好看着。”十夫长冲柳杰阴森一笑,剑尖不离柳杰喉咙,另一名卫士则用剑抵在他后心。
梁丘红的后背顶到了树上,昨天下午她和榔头就是在这棵树下陪着小豹子玩耍,现在榔头却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两名逼近的卫士离她越来越近,手中的长剑在曙光中闪亮,其中一柄上鲜血顺着剑锋滴落,那是榔头的血。梁丘红咬着牙,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刚刚捡起的石头。
两条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快速穿过草地,高高跃起,分别咬住两名卫士的手臂。“该死!”一名卫士怒骂,甩动右臂试图挣脱,母猎狗死也不松口,喉间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他伸出左手接过长剑,一剑捅进母猎狗的身体。猎狗“吱”一声,松嘴软倒在地。他刚要转身,一把利剑横着插进他脖子,从另一边穿出。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想大声呼救,喉咙里发不出声音,随后一头栽倒。顺子将剑□□,同时捡起卫士的剑,扔给梁丘红,然后快速冲向另一个被狗缠住的卫士,那名卫士被猎狗叼着手腕,长剑脱手掉在地上,正奋力挣脱。
铃儿边跑边看四周,然后径直冲向榔头躺卧的地方,拔出榔头胸前的长剑,转身面向飞奔而来的卫士。卫士们见她握剑相向,不由嘻嘻哈哈。
“来啊,小姑娘,出剑啊。”一人笑道。
“剑倒是拿得有模有样,可是如果你杀不了我们,就等着乐呵吧。”另一人说。铃儿不理会他们,紧紧盯着敌人,缓缓后退。卫士们舞动长剑,大步逼上。倒卧在榔头身上的尸体突然弹起,狠狠撞倒一人,另一人被榔头用左臂死死抱住小腿。他咒骂一声,将长剑插进榔头的身体。铃儿突然前冲,冰冷的剑锋不偏不倚刺进他嘴巴,贯穿他的头颅,从脑后伸出一截。被尸体撞倒的卫士急忙爬起,破口大骂,挥舞着长剑冲来,和铃儿斗在一处。铃儿不断闪躲,拉开距离,与他面对面游斗。
“你去帮忙。”十夫长又惊又怒,这几个乳臭未干的青年男女竟然杀了他那么多手下。柳杰身后的卫士立即撤回长剑,朝铃儿跑去。柳杰等他跑出几步,突然后退,后背靠在石墙上。
“找死!”十夫长挺剑就刺。柳杰一偏头,剑尖刺在石墙上,溅起火花,震得他手腕生疼。卫士只觉眼前一花,柳杰的长剑不知几时已经出鞘,他竟然没看清动作。紧接着他觉得喉间一凉,全身力气尽失。他直挺挺站着,鲜血从喉咙上缓缓渗出,直到柳杰离去后,他才缓缓跪倒。柳杰面无表情地走向和铃儿缠斗的卫士,卫士转身向他出剑,被他挡开,随后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裆部。卫士痛苦地弯下腰,柳杰又出一脚,正中他手腕,使他长剑脱手。
柳杰将鹰首剑架在敌人后颈问:“我父亲真的死了?”
卫士毫无惧色。“确实死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商将军呢,我父亲在内城的兵士呢?我们眠月的大军呢?”
“你父亲在内城的人马被杀了个干净,城外的军队陷入重围,死了大半,其余的尽数投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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