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时轮到过女人说话?”柳豪在宦臣的帮助下坐直身体,“你长得很美,但是如果再胡乱开口,我叫卫士立即把你扔出去。”柳豪的声音很轻,分量却很重。“软禁你们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下的命令,弑兄是大罪,绝不能轻绕。不过你们的王兄说了,无论是谁干的,会饶他活命。你们应当感谢王兄的宽宏大量。”
“我吃饱了。”柳长源站起身举起酒杯对父亲说:“父王,六年来第一次见面,今后也不知道还能见几次,做儿子的敬您一杯。您身体不适,就以茶代酒吧。阿谨,你刚才不该多嘴,去给父王斟杯茶谢罪。”
赵谨袅袅婷婷起身,走到柳豪身边,拿起桌上的青釉茶壶替柳豪将他面前的茶杯添满。“王上,我知错了。”她说道,跪在柳豪脚边,将杯子递过去。
“父王,请。”柳长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朝向柳豪。柳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知错就好,起来吧。你第一次进宫,也不能怪…….”柳豪的眼神突然涣散,墨汁般的血液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涌出,他剩下的话在喉咙里彻底死去。
“父王!”柳长兴从椅子上跳起,搀扶住父亲。老人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响声,双手紧紧抓住儿子的手,猛然吸了一口气,停止了呼吸。
“你,你,你竟敢……”柳长兴瞪着赵谨,两眼充血,“王叔,将垂枫侯和他夫人拿下。”
柳放立即起身高呼:“御前卫队,动手!”
几十名红衣银甲兵手执□□冲过来,将桌子团团围住。数柄□□刺进商明的身体,商明大吼一声,踢开椅子,撞飞几名卫士,一个扭身将身上的□□拔下。桌旁其他人迅速后退,商明将□□连续掷出,击中三名逼近的卫士,将他们钉死在地下。他大踏步过去拔出□□,抡一个大圆,挡开不断袭来的枪尖。一支□□呼啸而来,他偏头,黑色的箭头擦着脖子飞过,紧接着又飞来两支,一支射中他左耳,他的耳朵瞬间少了一半,另一支正中面门,他一声惨呼,庞大的身体山一般倾倒,周围的卫士一拥而上,将他捅得跟刺猬一样。
柳长兴呆呆地站在原地,依然紧紧握着死去父亲的手,他的身旁有四名卫士用□□指着他。他木然地朝商明看了一眼,望向不远处的柳放。
“把庭院里的宦臣和宫女都杀了,封住所有入口,谁也不许进来。”柳放一挥手,命令御前卫队。之后他走到桌旁,将翻倒的椅子一把把扶起来。“各位大人,请坐,这顿饭还没完。”
柳长源拉着妻子的手,稳稳地坐下。柳长天一边用丝绢擦拭身上溅到的汤水,一边走回桌旁。他的身后,那名叫邹恒的将军把手中灰黑色的□□藏回斗篷之下。何子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柳放走过去一把拉住他,将他拖回到椅子里。
“为什么这么做,王叔?”柳长兴的声音嘶哑。周围充斥着惨叫声和脚步声,御前卫队在庭院中不断追杀,鲜血洒得到处都是。
“你问他吧。”柳放指指柳长源。
“你没猜错,是我设伏杀你。”柳长源慢条斯理地说。
“不仅是你。”柳长兴放开父亲的手,对身后用□□指着他的卫士怒斥:“让开!”兵士们犹豫地望向柳放,柳放冲他们点头,兵士们这才撤回□□,退在一边。柳长兴走到商明的尸体旁跪下,拔下他脸上的箭矢,商明的眼睛兀自瞪得大大的。他悲伤地替商明合上眼,将双手放在商明胸前。水神福佑,安息,我的将军。然后他看着手中黑色的箭头,上面的血槽浸满鲜血。
“在正阳岭射中我的就是你?”他问邹恒。
“是我,眠月侯,多有得罪。”邹恒站起回答,态度恭敬,跟先前判若两人。
“从一开始你就和长源合谋?”柳长兴转向自己的三弟。
“邹将军亲眼见到你和那个女孩跳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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