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妈妈给你吃。”铃儿将泪滴抱回来,拿块牛肉丢给它,泪滴趴下,用前腿将肉块围在中间,闻了半天方才下嘴。
欢声笑语回荡在车马院中,酒坛子空了一批又换上一批。柳杰和顺子已经好久没碰过酒碗了,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铃儿,梁丘红,榔头三人大呼小叫拼酒。榔头身材高大魁梧,喝起酒来跟喝水一样,他面前两个娇小的女孩从身型上相去甚远,但是在酒量上不遑多让,三个人酒到杯干,把附近其他兵士看傻了眼。突然,车马院正中的兵士们起身,将食物和酒水挪开,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两名兵士拔出长剑,站到场中,开始较量。大家知道,商将军的“守夜赏罚”又开始了。在行军途中,每晚都会组织兵士们成对进行真刀真枪的比拼,赢的人将获得一块特制的小铜片,穿在颈间的“得胜链”上,而输的人,则会被罚当晚守夜,不得换班。邦国兵士初次入伍,都会分到一条细细的铜链,上面什么都没有。在各种常规的训练对决中,每胜利一次,便会获得一块铜片穿上去。铜片的多少,决定了该名兵士的地位以及饷银。兵士退伍后,“得胜链”将被其永久保留,一些挂满铜片的“得胜链”通常会和祖宗灵位放在一起,这是极高的荣誉。“守夜赏罚”只是获得铜片的诸多方式之一,也是通过它,决定当晚的守夜人员名单。商明是“守夜赏罚”的极端拥护者,在以前,这只是军中睡前的娱乐项目,而在商明手中,“守夜赏罚”变成了一种常规练兵手段。他坚持每天晚上都进行,并且大幅延长了时间。商明自己脖子上的“得胜链”已经成为了一条厚实沉重的项圈,两年前军中铁匠尝试了半天始终无法找到空隙挂上新的铜片后,他的“得胜链”的接口处用金丝缠绕,然后熔解凝固。这被称作“金封”,是一名兵士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两名兵士你来我往斗了一阵,其中一人败下阵来,脸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胜者从一名后勤兵手中接过一片小小的闪亮铜片,连同长剑一起高高举起,大喊:“下一个是谁?”他脖子上的“得胜链”大约挂着五十多枚铜片,属于中上游水平。“守夜赏罚”有规定,只有铜片数较少的人能挑战铜片数多的人,反之则不行。一般会从比较低级的开始,如果没有人应战,那么商明将指定铜片数较多的另外两人继续比试。在场只有不到一百名兵士,都是商明挑选的精锐,大多人颈间的铜片都比那名胜者多,所以几乎没人应战。胜者绕着场中空地走了三圈,依然没人出战,他向商明拱拱手,悄然退下。
“吴大彪,出列。”商明高声呼唤,众兵士不由发出一阵惊呼,不明就里。一名强健的兵士扔下酒碗,站到了场中,将脖子上的“得胜链”拉出,展示给所有人,上面密密麻麻挂着大约百来枚铜片。照理说商明应该选两名六七十枚铜片的兵士继续比试,这吴大彪可是所有兵士里铜片最多的一个,除了商明自己。
“红儿,你来试试。”商明远远地朝梁丘红招手,兵士们再度哗然。梁丘红将脚边的满月交给铃儿,站起身拔出黑金斧,下到场中。
“商将军,你要我跟她打?”吴大彪有点不确信,同时也有点恼怒。
“她想让我教她战斗,你帮我掂掂她的斤两。”商明转头吩咐后勤兵,“封上他们的武器。”
后勤兵飞快地跑到两人身边,取出武器封带,将他们的长剑和斧头的刃口层层裹住,这是一种保护措施,通常只在重要人物参战时采用。
“只要一击,她大概就得趴下了。”吴大彪呵呵笑道,从后勤兵手中接过自己的长剑。梁丘红手执斧头,和吴大彪面对面站定。
“开始吧。”商明举起酒碗悠闲地喝了一口。
他话音刚落,梁丘红抡起斧头,迎面朝吴大彪砍过去。吴大彪根本没当回事,随意地举起长剑格挡。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的长剑脱手飞出,掉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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