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垂到地上的纺纱窗帘遮住了射入房间的大部分光线,昏暗中响起的这声呢喃,听起来了无生气。
“啊……”
一觉醒来,知非感觉全身都痛,痛得她又忍不住轻哼一声。
头痛!痛得仿似有人拿着锤子在敲,下一秒就要裂开一般。
身子痛!混身就像被拖拉机碾散架了,酸痛到无法言说的地步!
特别是下边身子!感觉被撕裂了一样……
她试着动了动腿,立即牵扯到隐秘处,疼得她差点掉下眼泪来!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下知非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她过往二十三年也算白活了。
彻底放空看了会儿房顶吊灯,她才摸黑打开床头灯,然后鼓起勇气掀开被子一角——全身不着寸缕,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上面残留的青紫痕迹。
那全是一夜荒唐的证明。
说实话,她也曾想过跟韩又发生关系的情境,但唯独没想过酒后乱性这种可能。
她毕业的大学有各种各样的老乡会,大到省、小到县,她与韩又相识于同县的老乡会。韩又作为大她两届的学长,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帮她在图书馆占座,期末到处蹭网帮她选课,冬天排队替她打热水,放假也陪她坐硬座回家……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的好让她感动。
特别是大四那年,父亲生病入院,他鞍前马后地帮忙联系医院、找医生,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默默守在身边给了最温暖、最有力的支撑。
那之后,他们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一晃眼,三年如白驹过隙,说走就走了。
韩又却直到如今才碰她……
哦,对了,韩又上哪去了?
她费力撑起身,四处看了眼,没见韩又半点踪迹,却在见到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时,不禁红了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爬下床,一样一件地捡起四散的衣物,挪着碎步去了卫生间。
笨手笨脚地忍痛洗完澡,看着大腿根附近惹人脸红的痕迹,她十分庆幸昨天穿的是齐膝长裙,不然这大白天的还真不好意思出去。
穿好衣物,拆洗漱用具准备刷牙,不经意间看到空空如也的垃圾桶,她突然反应过来韩又可能去了哪儿……
他们在P市刚买了房,根本无力再负担一个孩子的开销。两人谈婚论嫁那会儿,双方家长也都同意了等经济稍微稳定后再要孩子的决定。既然现在的经济条件经不起半点意外,想必韩又应该是亡羊补牢买药去了。
为什么连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想起弄?
是喝太醉了?还是多年积攒一朝发泄,没轻没重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知非想着,嘴角溢出轻笑。
这方面的事,她觉得韩又是真的有点过于小心翼翼。她不是保守的人,从未说过婚前拒绝性/行为,但韩又愣是从未越过界,连接吻都点到即止,更别提什么擦枪走火了,完全没有过。
昨晚老和尚破戒,是酒壮怂人胆吗?
知非摇头晃出脑中的胡思乱想,笑着吹干头发。
之后在是否等韩又买药回来这个问题上,她足足思考了十分钟。
不等嘛,有点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感。
等嘛,一想到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红着脸会晤,她就忍不住打退堂鼓。虽说快结婚了,但这种场面,真的是尬破天际啊。
想来想去都无法忍受这种尴尬,她最终选择先走为妙。
拖着“病体”慢慢悠悠走到电梯口,才从临时贴在电梯的A4纸上得知——双层电梯维修,乘坐电梯请上下一层。
她气得差点飙脏话,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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