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氏去世后,大房没了主事的人,贾母便将贾琏又接回身边养着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贾母身边养着贾元春、贾琏和贾玑仨个小的,新年一过,贾元春和贾琏都是七岁的大小孩了,俩人正式拥有了自己单独的一座小院——荣庆堂范围内单独一座的院落。
贾玑小包子也已经五岁,过了尚有余寒的二月就正式开始启蒙了。
贾政每回见到贾玑就要考校他功课,偏偏他总是板着个脸,贾玑从小儿就没和父亲怎么亲近过,见他严肃表情,回答得越发磕巴。而贾政听他答得磕磕绊绊,越发眉头紧皱,火气直冒,不免厉声训斥了几番。
几次下来,贾玑见贾政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恨不得躲着贾政走。
甚至,有一次贾政恼火的很了,竟丝毫不想想贾玑才五岁,直接拿棍子往贾玑身上招呼,直把贾玑打得哭爹叫娘,后来贾母和王夫人闻讯赶来,一个拦着贾政,一个搂着贾玑直抹眼泪。
那一次,贾玑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不提贾母和王夫人等人,只说贾珠,他傍晚从李家下学回府的路上听小厮说起这事,心疼的厉害。
回了府,见床上躺着的贾玑惨白着一张小脸儿,贾珠只觉得自个儿的心密密麻麻的泛着疼,心里不免对贾政这个父亲生了几分恼怨。
——小玑才几岁?还这么小,意思意思的打两下就行了,至于这么下狠手么?这还是亲爹呢!
贾玑受了伤,越发黏糊人,贾珠又很是心疼他,便顺了他的意,连续好几晚俩人都宿在一床,贾珠还被贾玑磨着每晚给他讲故事。
……
三月中旬,正值桃花盛开。
养生堂后门处进来了一位年逾五旬的妇人,早已等候在此的刘嬷嬷忙上前笑道:“柳大妹子可来了,近来一切可好?”
刘嬷嬷说着,一边携了五旬妇人柳嬷嬷的手往内堂走去,盛开的桃花遮挡住了俩人的身影。
“谢老姐姐关心了,我啊,一切都好着呢。”
“大妹子,不知上次进献的三个女孩儿,殿下可满意?”
“大抵也就是那样罢,殿下也都受用了,只不曾有多宠爱。我冷眼瞧着,上前年五月进献给殿下的烟娘,极受殿下宠爱。她去年怀孕,太医诊脉,说极有可能怀的是女胎,殿下高兴极了,一连赏赐了多少好宝贝给她,哪成想后来孩子没了,殿下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说话间,二人已步入了内堂,刘嬷嬷命人送来了茶水点心,和柳嬷嬷坐下吃茶说话。
“最近新收了什么好苗子没?”
刘嬷嬷摇摇头:“收了几个女娃娃,年纪都还小,瞧着眼睛鼻子嘴巴和脸盘都不算俊俏,也不知长大了会不会女大十八变。”
柳嬷嬷笑道:“男娃娃没有么?”
“倒是没有。不过,大妹子这话……”
“老姐姐不知看过多少美貌的姑娘,烟娘那般的模样和身段,老姐姐你也是瞧了多年的,可曾见过比烟娘更出挑的?”
刘嬷嬷:“大妹子你还别说,这一行我做了四十多年快五十年了,天南地北的姑娘什么模样没见过,烟娘那般的容貌身段和才艺在我所见过的姑娘中真不算是最出挑的那一个,可偏偏那些姑娘都不如烟娘更得殿下喜爱……”
“这就是了。烟娘自打一来到殿下身边就立马得了殿下的宠爱。我这几年冷眼瞧着,殿下对烟娘不仅没有腻歪,反而越来越黏糊得很。”
顿了顿,柳嬷嬷继续道:“我估摸着,有烟娘在前,往后再进献多少美人儿也都比不过烟娘一个,即便是容貌身段和才艺样样都胜过烟娘许多的姑娘,殿下若不喜欢,也是白搭……”
刘嬷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这几十年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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