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雾气缭绕,女子踉踉跄跄走上一座石拱桥,一口酒酿过喉,那滋味只觉得呛得很。
不知是谁,轻叹一句:“究竟是一场梦”。
待女子转身,却不见一人。
女子兴起,桥头半罐酒已入口,只觉得对面桥身一男子,身型甚是熟悉,却看不清是谁,自己却与他把酒言欢。
临末,女子颤颤巍巍站起,笑眯眯地念叨着:“你说的对,做神仙哪有做佛厉害。”
望眼男子转身已远去,她笑了笑,飞身起,醉卧栏杆,不小心酒罐子坠落在河水里。
低眼瞧去,水面激起层层涟漪,撩拨起她失魂落魄的心。
她轻声嗤笑自己:“这神仙,我也是当的够了。”
翻了个身,顺势且也随着罐子,坠进了水里……
这个梦没做十遍,也有八遍了,贺若藻却从未觉得如此身临其境,甚至可以感受到梦中女子几乎没有什么求生欲,自己也仿佛当真深陷湖底,令人窒息。
她想努力挣扎,她是战国嫡公主贺若藻,不是什么醉酒神仙,她不想寻死!
当她好不容易睁开困倦的双眼,眼前却一片漆黑。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忍着眦裂的头痛拼凑着记忆,却听到陌生且急促的声音。
“她毕竟是我未过门的三皇子妃,你与本王就在她的灵柩前亲密,似乎不近人情了些,毕竟她爱慕本王多年。”男子正与女子耳鬓厮磨,闷着声音说道。
女子掩唇轻笑,嗔怪道:“表哥许是做戏做久了,你若当真在意,怎还舍得要了她的命?”
她犹如盘蛇,细软的腰肢便已贴紧男子下腹,声音婉转魅惑:“我就是想要她亲眼看看,战国的嫡公主,身份尊贵又怎么样,心爱的男人,不还是我的?”
木棺遮盖使得二人声音飘渺,朦朦胧胧中,贺若藻竟以为还在作梦,三皇子林鉴与自己飞鸽传信、爱慕相思彼此近十年,怎会害自己!
她眉心微皱,眩晕不止,呼吸困难,还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接着,又传来一道男子冷冰冰的声音。
“明日一早,父皇一定会派人来,将她这个棺材抬走,等仵作发现她是被你这化骨蛇咬伤的,你就难逃干系了。趁现在三更深夜,得马上派人把她尸首抬到乱葬岗,被狼吃了也算死的干净点。”
黑暗中,贺若藻眉目骤然清明,这难道不是梦?!
难道自己这是在棺材里!
女子言语娇媚婉转:“还是三表哥想得周到,昭盈怎么就没想到呢!只是,她尸体突然这么消失,皇上会不会……”
三皇子亲昵地勾了下她小巧玲珑的下巴,暧昧道:“你放心,本王自有安排。”
他语出冷漠,贺若藻早已清醒,一腔怒火闷在心中,想要推开这棺盖,当面质问林鉴,既已有佳人作伴,为何还要欺骗自己多年!
什么长相思,摧心肝!
什么临水一长啸,忽思十年初!
竟然全都是骗人的!
每封书信,她都能倒背如流,为何到头来,心心念念之人,竟要了自己性命,还与其他女人在自己棺材前如此挑逗亲昵!
她能够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估计已被尽数抽走,四肢乏力,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咬牙切齿,却不能出半句声!
厚重的棺盖被打开了些缝隙,气息通畅了些。
纵有万般不甘,为今之计,她十分明白,自己只有先忍下来,按耐住,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最终,她含恨合目,尸体被人塞进一个麻袋里。
两个贴身侍卫刚想将人抬走。
“慢着。”昭盈声音冷魅,满腹傲慢,“我倒想看看,他们战国这位一顶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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