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横在前面:“没有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他们似乎也是田老爷从别处雇来的,并不认识郝韵来。
小厮道:“这位是郝捕快,老爷请来的,昨日同您说过的”。
护卫回想起来,放下刀:“你一个人进去,其余人在外等候”。
客随主便,郝韵来吩咐身后的衙役原地等待,护卫才给她让路,打开门上的锁,她进去后,迅速将门闭上,好似里面的空气也是金子做的,生怕跑出来一点,“嘭”,郝韵来一愣,田老爷甚是有趣,要么自信过头,放任自流,要么用力过猛,草木皆兵。
藏宝阁仍旧是之前的模样,正中央的空缺一直补不上。她细细打量这间屋子,朝南为门,北面是墙,东西各两扇窗,窗户有锁,所以能进来的地方有三处,但是之前正门有三道锁,窗户只有一道锁,任谁是贼,大概都会选择从窗户进,谁知道田老爷是如何思量的,厚此薄彼也得分地方吧?
窗户并未损坏,说明此人擅长开锁,窗沿没有脚印,但是长期未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可见他谨慎细致且轻功了得,当真是无迹可寻,正当她凝神细思之时,门再次被打开,珠光宝气的田老爷盘着两个核桃,气色红润,步法稳健,丝毫不见十日前刚出事时的慌乱无措,不知是他接受现实强颜欢笑,还是他身边这一位的功劳?
他身边跟着一名男子,站的略后于他,不卑不亢,身形挺拔,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宝剑,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却真是有两把刷子,郝韵来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敛息凝神到这地步,是高手。
田老爷率先开口:“多日未见,郝捕快身体可好些了?老夫着实挂心,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盗窃都是小事,竟然连朝廷的人也不放在眼里,唉”,话锋一转,“怎么样,今日可有些什么头绪?”
郝韵来摇头:“凶手武艺高强,极为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等,这样的人,绝不会只偷一件琉璃碗,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依我之见,他必然还会再犯案,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田老爷:“郝捕快不愧是蔡县第一捕快,说的和李先生分毫不差”,郝韵来在心里不屑,好像她若和这什么劳什子李先生分析的不同,便是她的不对了,他的嘴要实在不会说话,可以捐给在观音庙旁乞讨的哑女。
又听田老爷开口:“哦,对了,还没给二位介绍,这位是李先生,途径此地的江湖名士,这位是郝捕快”。
那位李先生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在下李玉”。
“郝韵来”,对方低调寡言,只介绍了名字,她也不好意思拿那些自封的名号出来贻笑大方。
随后三人又在府里转了一圈,李玉说了他对此案的看法:“昨夜我发现几间房屋上面的瓦片乱了几片,而这些屋子连起来正是从东侧墙进来后到藏宝阁所经过的屋子”,田府面积极大,大大小小的正门侧门有十来个,东边是田府最不起眼的侧门,晚上只有一人把手,形同虚设,所以他应该是早有准备,充分了解之后才动的手,夜深人静之时,翻墙进来,然后飞檐走壁将碗盗走。
不知不觉到了晌午,田老爷邀请郝韵来留下用餐,她推脱不受,几个来回后终于道了告辞。
路上,顾长林道:“头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李玉有点不对劲儿?”他没敢直说李玉似乎时不时在盯着郝韵来看,但是又很小心,不想让人察觉。
郝韵来回想:“确实有点,他衣着考究,武功不俗,谈吐有礼,为什么会来蔡县,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看不上咱这穷乡僻壤,他不仅来了,还帮田老爷查案,他看着不像是缺钱的人”。
顾长林突然惊呼:“头儿,你流血了!”果然鲜血从袖子里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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