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嘶”了一声,疼的没有说出话。
露出的小腿皮肤上也被红色浸染,但腿部肌肉似乎格外发达,腿毛也比寻常女子旺盛了一些。
倒是郎中先沉不住气。
手中的药瓶脱手坠下,摔在地上。
怀信双眸瞬间陷入死寂。
果然这世上就没有纸能包住火的道理,千防万防今天还是栽了吗?
那阿瑶怎么办?
我若被杀头了,那阿瑶会很难过吧。
“你你······你是!”郎中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就被关向雁堵住了嘴。
“再敢说话老娘宰了你。”关向雁薄唇一抿,明亮的眼睛尽是杀气。
郎中吓得一哆嗦。
“赶紧医治,不许往出说一个字。”关向雁站起身,凌厉的眼刀子刮在怀信身上。
怀信死寂的双眸没有动摇,静静回视向关向雁。
郎中拔箭,怀信注视着关向雁;
血流不止,怀信依然没有收回目光;
郎中一刻不停的给怀信止血,疼痛终于让他视线有些模糊。
关向雁表情冷峻,一言不发地看着郎中包扎,直至白色细布将伤口缓缓包扎起来时,关向雁沉寂的表情终于缓和。
郎中偷着瞄了关向雁一眼:“没······没有伤到骨头,好好养好伤口,不影响走路。”
关向雁点头:“去隔壁给常都头医治。”
怀信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关向雁却没有让郎中先医治怀信的其余伤口,这个举动如果不了解情况的人看了,一定会以为关向雁没安好心。
但此时制止郎中医治,倒还真是帮了怀信。
亲眼看着郎中退出门后,关向雁冷笑一声:“怀大人,您好大的胆子啊。”
城外,唐瑾瑶和一众士兵行进着,前方就是图郡灰黑色城墙,看起来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唐瑾瑶等人一路躲闪汀边为数不多的追兵,一路又要忍受着身体的痛楚。
像极了残兵败将。
丝毫看不出来是计划成功的样子。
唐瑾瑶右手臂被随手扯下的衣服布料简单地包了一下,然而于事无补,她整个右手臂都被染红了。
劳累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起疼起来。
唐瑾瑶此刻才发现自己别处还受了伤,现在疼痛一起袭来,让她忍不住想哭。
真的好疼啊······
然而她回头望向身后苦苦支撑的士兵们,她们有的人比自己受伤更重,但都在坚持着。
我有什么资格喊疼?
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唐瑾瑶向着满载希望的图郡城门前进着。
城楼上的守卫看到这样身份可疑的人,防备着是敌军来袭的可能性,于是弓箭手就位。
唐瑾瑶见状,用左手去拔剑,然后将剑举起来。
同时她声音嘶哑喊着:“我乃昭王唐瑾瑶,速为我等开门!”
唐瑾瑶的一句刚落,立刻又喊了一句。城楼上的士兵看到了约定好的信号,欣喜大叫。
“是昭王!昭王回来了——”
唐瑾瑶进了太守府衙后,抓住一个人就问:“怀信常婉呢?”
整个太守府衙姓“怀”的也没有旁人,那人立刻将唐瑾瑶引过去。
唐瑾瑶右手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就算一动不动还疼痛不止,但她心中挂念着一个人,所以回城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包扎。
若不亲眼所见那人状况,恐怕她无法安生。
“怀信!你没事吧?”唐瑾瑶推门而入。
怀信躺在床上,没有戴面纱。
唐瑾瑶看着怀信身子一瞬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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