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怀信日常同人说话时都会刻意改变声线,因此别人听来只是一个声音偏低沉的女子。
目前为止有人说怀信是“男人婆”,但还没有人抓到过证据说怀信是男子,当然,一般人也不会下意识去观察别人是不是男扮女装。所以至少大家看来怀信还是个女子。
但有些话,男子和女子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比如刚才这句“管我讨不讨厌你做什么”,若是男子说出来,卫戎身为女子只会觉得这人不太想搭理自己,但被女子说出来,那旁人听了多少会觉得这人抱有敌意。
人都是爱胡思乱想的生物。
卫戎露出宛如受伤般的神情,太守大人既不想看自己,又这么说话,那一定是讨厌自己了吧?
唐瑾瑶还未察觉这两个人的情绪变化,她握着卫戎的胳膊,出声道:“你怎么还穿着单衣啊?马上就入冬了怎么还穿得这么少?”
听了这话,怀信才将注意力转移过来,不过目光却都落在了唐瑾瑶身上。
“你还说别人?你不也穿着单衣么。”怀信道。
唐瑾瑶顿觉尴尬,只能转过头让怀信闭嘴:“有钱难买我乐意。”说罢,她露出白牙粲然一笑。
“走吧,我们去找铺子给你裁棉衣。”
唐瑾瑶哄着卫戎走出院子,没走几步卫戎在唐瑾瑶的怀中半挣出来,仰在唐瑾瑶的肩膀上回过头对怀信微微一笑。
得意至极。
怀信气结。
白天溜了一圈,晚上唐瑾瑶又静悄悄地潜进了怀信的房里,等怀信从书房回来亮起烛火时,被坐在桌前的唐瑾瑶吓了一个激灵。
“阿瑶你干嘛呢?!”
唐瑾瑶饮着热茶:“我等你啊。”
怀信将厚厚的披风挂在一边:“给你的阿戎做完衣服了?”他试探地瞥了唐瑾瑶一眼,“那个卫戎不是简单人物,你小心点。”
唐瑾瑶绕到衣架子另一侧,和怀信隔了几件衣服,那张俏丽的脸庞全是笑容:“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酸溜溜的?”
怀信呼吸一滞,不断回味自己方才的语气。
酸······酸溜溜吗?
唐瑾瑶并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结多久,紧接着说道:“确实不简单,今天裁衣服她净往好料子上摸了,花了我好多钱,心疼死了。”
怀信本来在抻着披风的下摆,听到她这么说干脆就撂下衣服走了:“你知道我不是同你说这个!”
气鼓鼓的样子让唐瑾瑶玩心大起,她说话愈发不正经:“哎呀我不是断袖,你就放心吧。”
怀信一口气闷在胸腔,简直要被唐瑾瑶气死:“对牛弹琴。”
唐瑾瑶抿唇笑着,踱步过去凑在怀信面前,学着老牛“哞哞”叫了两声:“昨天学狗,今天学牛,你开不开心啊?别气了怀信最好了。”
说完,还在他的肩头蹭了两下。
怀信郁结瞬间化成一汪春水,恨不得立刻抱抱唐瑾瑶,哪还有什么气。
“不是所有人都是单纯对你好的,你的信任不能轻易给予别人,”他语气温柔,“知道了吗?”
唐瑾瑶点头:“我不是傻子,我只是想控制住卫戎而已。”
“控制?”
唐瑾瑶收起不正经的神情:“纵酒吟歌时,汀边的酒被换成了水因此闹了好大的动静,那两坛酒水都是卫戎动得手脚。”
这件事唐瑾瑶从未何任何人说过,因此怀信吃了一惊。
唐瑾瑶继续道:“后来我和关郡尉下酒窖取酒时,看到了一滩干涸的血迹,虽然尚不知血迹是不是卫戎所为,但若不稳住她,卫戎必然会掀起一番风浪。”
怀信笑笑:“你有防备就好,凡事不要被表象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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