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只是一种说法,如果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打一把就跑。
但打仗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现在看着对方人马单薄,也许还藏有后手,如果单纯的认为敌人只是试探,那么也许就中计了。
是否有诈无人知道,但每次都只能严阵以待。
城墙上风很大,吹得唐瑾瑶衣衫乱逛。
城楼下汀边人马越来越近,为首的人叫嚣着:“都给老子爬上城楼,金银女人重重有赏!”
接着就是一片欢呼声,仿佛他们已经胜利在握一般。
关向雁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狂妄。”
为首男子眼睛紧紧盯着城楼上,前排开路的士兵谨慎地行进着。
关向雁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弓箭离弦破空而去,墙下的汀边士兵举起盾牌抵挡,有的动作慢了一些就被射成了刺猬。
更有甚者躲到攻城车后面躲过一劫。
一波又一波的弓箭往城楼下面发射着,时有中箭者都仰面倒地浑身鲜血。但汀边没有就此撤退,投石车架起,巨石不多时就被发射而出,直直投向城墙。
城墙被巨石砸中立刻被砸出一个坑,紧接着汀边士兵接着准备下一波攻势。
城墙上的图郡士兵尚在放箭,但由于距离远,士兵大多没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弓箭能否射中都只能看运气,箭射出去大概只有三分之一能射中。
操纵投石车的士兵被箭正中胸口,当即两眼一黑倒地。
投石车换了个士兵依然可以发射石头,但倒地的士兵却不会再有机会站起来了。
汀边士兵架起火弩,将附了引火物的弓箭发射出,城楼上的弓箭手有人身中火箭,立刻起了火失去重心从城楼上栽下去。
城楼下是大型器械不断攻击着,城楼上万箭齐发未松懈片刻。
士兵倒地或身死没人在乎,两方将领眼中只剩下怒火,除了战便是战,毫无退却之意。
敌人攻势越来越猛,站在城楼上的唐瑾瑶不得不向后退了退。怀信拉着她的手臂随关向雁一同退到了室内。
唐瑾瑶的衣衫早就没有了一点温暖,单薄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弓箭破空的声音夹杂着喧嚣和石头撞墙的咚声,让这个清冷的夜不再沉寂。
唐瑾瑶抬眼便又看见了一个士兵栽下城墙,虽然那个空缺立刻又被补上,但她总觉得心里仿佛也被撕了一个口子。
关向雁骂着:“这帮孙子。”然后又赶到了屋外站在城墙上指挥着。
她怒吼的声音也盖不住战场的喧嚣声。
“你给我站到那边去,说个屁赶紧去。”
“那帮孙子云梯都架上来了,赶紧给我泼油,别给我磨磨唧唧的!”
怀信忧心忡忡看着外面,云梯是一种登城器械,相比较之下比普通梯子稳固一些。
他走出门外,关向雁的声音有些哑:“投石!泼油!”
滚烫的热油顺着城墙泼下去,云梯上的士兵立刻被热油烫的失去了攀爬能力,他身后正在攀爬的的一众士兵也紧跟着被砸了下去。
唐瑾瑶拔剑走出,关向雁叫道:“殿下!你回去!”
唐瑾瑶提剑走到城墙前,云梯牢牢抵住城墙,下面依然有人在攀登着。她一剑劈在云梯的木头上,将木头割了一个印子,但并没有将梯子砍断。
唐瑾瑶道:“拿火箭来。”
有人递上箭头附了引火物的弓箭,唐瑾瑶本想解开自己的衣袍,但夜中寒冷,此时她已经忍不住打抖了,若是再脱下一件衣服,生了病恐怕会成为旁人的累赘。
就在她凝眉略微沉思的时候,偶然瞥到了怀信的衣服一角。唐瑾瑶抿唇直接将手探向怀信的衣衫,怀信后退半步:“殿下······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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