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王爷被掐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咬着牙点头。
众人见此,心里如明镜一般,这陆王爷呀八成带着怨气来的。
皇后一看,哪还敢放陆王爷去男席。陆王爷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怕他动起怒,怼天怼地,闹出不愉快,打了她的脸面。
皇后拉着陆家夫妻,左一句右一句地絮叨起了闲话。
陆得乾早已忘了早上母亲的嘱托,如出笼的鸟儿,闻道屎味的苍蝇,飞到了袁铉面前。
“二殿下,颇有闲情雅致嘛。”陆得乾扫了一眼袁铉身边围坐的人。
除了玉家三叔的儿子还在外调任,玉家大伯左相爷的两个儿子玉澜、玉涛,以及礼部尚书李明元、户部左侍郎林远平皆在。
这群没用的家伙有什么可聊的?
陆得乾可记得袁铉死后,左相及皇后被以谋害皇上之罪,满门抄斩。礼部尚书李明元迅速投诚了大皇子,户部左侍郎林元平发配流浪。
一群没用的家伙,身前多靠袁铉庇护,袁铉死后,没一个能替袁铉报仇。
而此时的陆得乾却忘了,他似乎除了偷偷为袁铉立了个无名碑,哭得和死了爹似的,其实也无多大用处。
他刚拐了爹娘到江浙封地,养兵造反的计划还未开始实施,便因醉酒,被人行街纵马踩踏而死。
比他吐槽的这群家伙,好不了多少。
陆得乾挑了最不顺眼的老家伙李明远下手,手中的玉扇敲在眼前人的桌面上:“没看见都是一群年轻人嘛。李大人作为个老人家,不介意给本爷让个座吧?”
李大人三十有六,正值壮年,被人说成了老家伙,却只能把脸憋成了酱猪肝色:“世子请。”
陆得乾仰着头,蹬鼻子上脸地坐下,而后嫌弃地把李大人的碗筷往旁边一推,吩咐侍女呈上新的碗筷。
袁铉挑挑眉毛,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喝着酒。
陆得乾等了半响,终于不耐地拿酒杯叩桌当当响,吸引袁铉的注意力:“二皇子,你不该对我说点什么?”
来了来了。
陆得乾一到,所有人看着在各做各事,互相攀谈,其实焦点都在两人这里。
陆家入场,足以搅动整个朝堂的风云动向。
袁铉知晓躲不过,面无表情地回道:“小世子大病初愈,不宜饮酒。”
“哼!要你管。”
陆得乾哼哼唧唧的傲娇模样,惹了袁铉一阵烦厌。
但想到此人身上有谜团未解,只好耐着性子,从侍女那里拿了玉碗,替陆大世子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糖水。
“世子喝些糖水,暖胃。”袁铉将玉碗推到陆得乾眼前。
陆得乾眼皮子一搭,吐出二字:“烫了……”
到了这一步,按照以往的规律总结,二殿下会不多说一句,抬脚就走。
可现在皇后明摆着想拉拢陆家,二皇子想必要忍耐几分。
众人兴致勃勃地看戏,想看面容严峻的二皇子会怎么做。
“哦。”袁铉二话不说把糖水泼了地,溅起的黏腻汁水洒了陆得乾的裤脚。
众人齐齐吸了口凉气,二殿下还真是刚硬的性子,不给陆小世子丝毫的面子。
按照小世子无法无天的性子,没准小世子会打二皇子呢
“你做什么呢?”陆得乾跳脚。他一向爱洁,上次去皇陵的一白昼,心情太过激动,一时忘了。回京路上立刻换了新衣。
陆得乾见袁铉无动于衷,撇嘴道:“带我回寝室换衣。”
“吾的衣裳与你不合适。”袁铉在女子中,算是长得高挑,在寻常男人矮上几分,比陆得乾矮了至少一个头。
“短脚虾。”陆得乾讽刺道。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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