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余叔。”
“挺远就听你们嚷嚷,干什么呢。”
威严之态到是不多,这和上一次夜无垠所见有极大的区别。君继法有颔首,放低了声音,小声道,“爸,我是看老四在大试上伤了,过来看看。”
好吧,君继法真的挺会见风使舵的。
夜无垠想。
君长歌嗤笑,充满了轻蔑的视线落在君继法身上,异常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废物。”
“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
嗔怪音响,君长歌冷眼看去,分毫不退让。
“该怎么说怎么说,君都你怎么不问问你宝贝儿子干什么来了?”
君都一怔,瞅了瞅君继法又瞅了瞅君长歌。
“继法,什么事儿?”
君继法见君都问,这会儿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
“父亲,今日大试您也看见了,老四太不像话了,还穿那身衣服,她还和许同打成那样,那苏浙面子往哪儿放?”
出乎夜无垠意料,君继法竟然没有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通,按照这样的人设不应该得更恶毒一点的嘛?
“就这事儿?”
君都似乎并不把这事儿当回事,这样发问倒还是问楞了君继法,错愕道,“爸,老四这样丢咱们家的脸还不叫事儿么?那苏浙半年前继承了爵位,现下正是如日中天,老四怼走了夜无垠,要是连苏家也丢了,那不是自断臂膀么?”
分析的倒还有理,君都点点头,瞅着像是认可了这话,说道,“嗯,该怎么办怎么办吧,继法你去吧。”
君继法似乎是不甘心君都就这么让他走了,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威已经上前一步,躬身道,“二少,请。”如此一来,君继法即便有心想说也是说不成了。
等到君继法离开之后,君都扫了一眼夜无垠,又看向了坐在廊前的君长歌,开口的时候,语气意外的平和。
“打成这样,你什么意思?”
“蠢成这样,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用的着跟你说?”
“我打成哪样用得着跟你说?”
夜无垠突然觉得这世界上大概没有再和君都与君长歌更像父女的人了。不管是说话的调调,还是说话的方式都如出一辙,而后,夜无垠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君都这个爹当的,唔,貌似有点失败……
视线最终落在了伤腿上,君都再开口的时候,言语又软了几分。
“听说你是从高狂师掉到初狂师的?”
啧,哪个王八蛋这么嘴欠!
君长歌想,不耐烦的给了答复,“不是,你想多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儿张口就来,夜无垠其实不懂她这瞎话意义何在。
君都沉吟片刻,不再追究君长歌的言行举止,也不追究对方的态度问题,转身向外,好似来这‘听歌台’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儿一样。余威对着君长歌微微躬身之后,也随着君都向外走去。
君长歌又重新把腿搁在夜无垠的腿上,碰了碰夜无垠,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没了与君都的针锋相对,是夜无垠常见的样子。
“给我捏捏。”
使唤的信手捏来,夜无垠顿了两秒后,手上又一次凝聚起来了水元素,指尖触碰到伤处,小心翼翼揉捏着损毁的部位,思量片刻,开口的时候多少是带了些过来人的语重心长。
“小的时候,我与我父母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大好,从来没叫过他们爸妈,我总觉得他们不是我真正的父母,所以一直到我父亲去世我都没有喊过他一声父亲。”
君长歌皱眉,侧目看着夜无垠,眼中透漏出来了相当不悦的情绪。
“你是打算劝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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