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么?可这么多年以来,你只顾着你自己!你四处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的时候,可曾替他想过一回?可曾迁就过他一回?!”
闵韶眼眸里淬着憎恶,积压在心底的话几欲出口。
他那么在乎你,你却从不顾及他的感受,他把背后交给你,你却总是保护不好他,他叫你名字的时候,你却根本不在他身边!
现在却想说带他走就带他走,你怎么敢?!!
他克制着愈烧愈烈的愤恼不甘,到底还是将这些话悉数压回了喉咙。
萧成简闻言微微睁大那双红透了的眼,沙哑迷茫的问:“你说什么?”
闵韶置之不理,危险的火花在眸底腾窜灼烧,继续道:“何况你以为最后将他害成那副模样的人是谁?”
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他喉咙干涩,眯了眯双眸,嗓音像被烈火灼烫过般的低哑狠厉:“他不过是你们东靖一个不起眼的棋子,这些年拼了命的为东靖出生入死,能做的他都做了,最后却险些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说到底,这不都是拜你们东靖所赐么?”
风雪漫天席卷着,视线隔着白雾朦胧不清,夜深时分温度还在降着,一寸一寸冷得彻骨。
萧成简怒不可遏,上前扯住他的衣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闵应寒,你对温玹了解多少?对东靖又了解多少?!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言乱语颠倒是非!!”
闵韶眼中流淌着熔岩烈火,眸底纠杂着阴戾的光,“我颠倒是非?真可笑啊,萧成简,你在东靖这么多年,最后竟然一无所知。临到末了,居然就让温玹这样死了,你可对得起他?!”
“你少放屁了!”萧成简破口大骂,狠狠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如今东靖和虞阳不共戴天,要说对不起他的人也该是你!假若温玹现在还活着,他绝不会想踏入虞阳半步!”
“你杀了他哥哥,他对你恨之入骨!别说是留在你虞阳的王宫里,他恐怕连被你瞧上一眼,都会觉得恶心!如今你却把他强行留在这里,你有什么脸?!”
像是被针尖狠刺进血肉里,闵韶的拳蓦地攥紧了,胸腔如有火流灼烧着肺腑,眼底的悲痛呈现得分明,额上的道印在阴影中显得不甚清晰。
最后他红了眼眶,甩开萧成简的手,极尽狠毒道:“温向景他该死!”
风霜朔雪正盛,白绫在头顶翻飞。
萧成简目光不错的紧盯着他,愤怒和探究充斥了他的眼,神情好似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两人僵持许久,最终萧成简不再与他争辩,蓦地拔了剑指着他,铁了心要往殿里闯,“我说了他是我东靖的人,今日我必须要带他走!你没资格拦着我,滚开!”
闵韶就这么站着,眉宇间尽是戾气,冷冽的看着他,“和我动手,你确定?”
他们二人的法力相差甚远,闵韶甚至根本不用化出剑来,仅仅在手上凝起了灵力。
萧成简不管不顾率先出了手,提剑向他刺来。剑锋在夜色中闪着泠泠光芒,闵韶轻而易举的避开,脚下几乎未动,对了不过十招而已,兀地钻入一个破绽,掌心直奔他胸口而来。不经克制的灵力蓬勃浑厚,刹那间水波般兀地散开,范围内的积雪倏然震颤飞散!眼前的雪花一阵错乱飘忽。
萧成简始料未及,披着狐裘的身躯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石柱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头脑嗡鸣,龇牙咧嘴的摔在地上,恍惚间,听到闵韶喑哑沉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是你们东靖对不起他。他生前曾是东靖的人,但现在,不是了。”
“想带他回去……做梦!”
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一战,闵韶无心停留,墨色衣袍猎猎涌动,转身便走。
耳畔传来殿门打开时厚重沉闷的声音,萧成简脊背生疼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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