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桃子还肯认他就不错了,自己养的猫当然得自己想办法哄,终于赦免了身下的人形轮椅,道:“先回房吧,替我准备热水,我想先洗个澡。”
“是,主人。”
温初月头天晚上才在温烨那儿泡了个热水澡,一路上被护得好好的没沾半点风尘,却总觉得身上有股别人的味道,浑身都不自在。
虽说温初月跟着赵未鸡飞狗跳地过日子,可那位爷也不是个乐意亏待自己的主,在情况允许的时候,都极大限度保留了优渥的物质生活,所以,温初月也随他过了一回富贵人家的生活,睡过高床软枕,那床有他房间一半大,床单被褥具是金丝压边,也在洒满花瓣、香氛围绕的浴池中泡过澡,还有香软貌美的侍女在一旁伺候。
可他忽然觉得那些都没有在自家十尺见方的浴池中自在地趴着,被自家不坦率的忠犬伺候来得自在。
阮慕阳的手很大,生了一层薄薄的茧,不像女人的手那般小巧柔软,动作却比女人更加温柔,他的手好像比池中水还要热些,从背后轻轻抚过,让人感觉十分舒服,温初月的眼皮就在这别样的“温柔乡”越来越重,逐渐睁不开了。
“我睡了多久?”温初月猛然惊醒,见阮慕阳坐在一旁认真地替他擦着头发,脱口问道。
“才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行了,扶我起来吧。”
“我方才加了热水,您可以再多泡一会儿。”
温初月闻到房中有一股浓郁的香味,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看到浴池一边点着两盘熏香,正想问他为何多点一盘香,目光一扫,又瞥见另一边也点着两盘,仔细嗅了嗅,那气味好像是原先洗发时用的花香,算是明白他想干什么了——这小子是想把他熏入味!
温初月又不是块腊肉,不能任他这么熏着,沉声道:“不了,泡久了头晕,赶紧给我穿衣服。”
“是,主人。”阮慕阳嘴上虽然应了,却并没有把他扶起来,手上依旧不紧不慢地替他擦着头发,好像他那头发有多难伺候似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温初月忍无可忍吼了一句:“你再这么搓非得搓出火星子来!”
“怎么会呢?”阮慕阳在温初月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扬,“主人的体质本就孱弱,外面又冷,若不把头发擦干一点,该犯头疼了。”
说完,总算舍得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细细替他擦干了身子,给他裹好了里服,抱着他坐到浴池边,拿来一把梳子替他梳头,一边梳一边道:“主人,您身上添了几道新伤呢。”
温初月:“……”
这混蛋门的事还没好好解释,反倒问起他来了?
见温初月不说话,阮慕阳接着道:“方才抱您的时候便觉得您轻了,这回仔细一看,您的腰和腿比走的时候细了些,尤其是腿。”
温初月:“……”
阮慕阳又道:“主人,您身上添了五道伤痕,四浅一深,还有两道已经好了,想来您出门这一趟定然是历经了诸多险境的,您身上的伤好得比常人慢一些,还望您以后多爱护自己的身体——”
或者,不管去哪里都带上我,我保证不让您受一点伤害,即便赌上一切。
后面这句话他没能说出口,到底是有些夸大的成分,他决定先把这句承诺存在心里,等到自己足够强大时,再说与他听。
温初月大度地一声没吭,不与他计较,这小子反倒蹬鼻子上脸,还教训起他来了,温初月总觉得这次回来阮慕阳好像哪里不一样了,除了人高大了结实了,五官更加清晰俊朗之外,还有什么内在的东西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隐隐觉得有些违和。
“走了这三四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不问问你家主子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反倒先教训起人来了,胆子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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