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不讨厌呢。”
温初月轻轻一哂,道:“殿下,您用这法子保全自己,非但自己不痛快,还能给人提供安插眼线的绝好机会,依我看,还不如说自己不能人道。”
温初月这后半句成功地让赵未刚下口的酒尽数喷了出来。
“你这法子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赵未随手拿了个帕子胡乱擦了擦,在温初月以为他会有什么更好的见解时,一本正经地说,“男人不可以不行,传出去多不好听。”
温初月:“……”
他一时间竟也无法权衡不能人道和耽于男色到底哪个更不好听。
温初月四顾一周,轻叹一声,笑道:“殿下,若要说没防备,您现在的状况岂不是更没防备?我是温乾派来接近您的人,您却把天天把我放在身边,护卫也不多带几个,也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赵未闻言放声笑了起来,道:“我若在渝州出了什么事,你家老爷可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他会做什么张扬的事吗?况且啊,就算他们想利用你做什么,你会照做么?”
还没等温初月回答,赵未的目光落在他双腿上,接着道:“你不会照做,否则,也不必瞒着温家人装瘸了。”
温初月但笑不语,赵未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一个瘸子的鞋底是不会有磨损的,从你这双鞋的磨损情况来看,应该还走了不少路。看你大哥紧张兮兮那模样,就知道温家人还被蒙在鼓里——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没说错吧?”
温乾把温初月介绍给赵未的说辞与把他领回府中时的说辞一致,只说他是同乡的遗子,可没说他是自己的儿子,赵未用了“大哥”这个词,显然是把温初月调查了一番了,而他在调查之后还愿意把温初月放在身边,说明温初月赌对了——把能走的事故意泄露给他也好,把赌注全部压在他身上也好。
因为赵未愿意信他,不论信任的程度如何。
“殿下说得对,却也不全对,我这双腿是可以活动,不过有很多限制——”
比如说,能让他暂时活动的是一种药,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毒蛊,每次服下后先是历经一夜分筋错骨般的疼痛,蛊虫替他重塑骨肉,之后就能活动个三四天,效力一过,双腿再次失去知觉,副作用让人连续数日都昏昏欲睡。虽然休息一段时间能再养好精力,毒性却永远残留在身体里,除了让人体质孱弱之外,还会折减寿命。
他的腿本来是没有救了的,是黄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法子,还给他寻到了一种缓解毒性的草药,晒干之后用热水泡开喝即可——就是他平常饮的苦茶。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难以对旁人言说,温初月淡淡一笑,接上后半句:“起码现在是真瘸。”
赵未总觉得他那浅淡的笑容里好像隐去了许多波澜,还未来得及细品,只听他道:“殿下,你可愿意与我做个交易?”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有种别样的蛊惑味道。
赵未眼睑往上抬了几分,直视着温初月的眼睛,道:“哦?说说看。”
赵未的语气虽然漫不经心,看向温初月的视线却陡然冷了下来,温初月不禁屏住了呼吸——尽管他姿势慵懒,危险气息却准确无误地从那双半垂着的眼中流露出来,那是一种像是历经杀伐劫难后的王者,睥睨着自己征服的战场时,带着血气的眼神。亦像是一只刚睡醒的雄狮,看着注定无法逃脱的猎物时,危险、却带有几分戏谑的眼神。
那眼神告诉他,若是我愿意,可以随时抹杀你。
“他到底是个皇子啊,定然是历经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劫难,才能磨砺出那种眼神,”温初月想,“每天对着他那吊儿郎当的面具,差点忘了他的本性。”
当今这位帝王除了仁慈以外,还有一个鲜明的特质——博爱,他前前后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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