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能是那里,否则我宁可被挫骨扬灰。”
苏栒看着她,眼底倒映月光。
“那石碑上还能再刻下一个名字吗?”
“……看来你是想死后由我带你回去了。”桑遥轻轻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闻见清淡的香气,可能是某种独特的香料也可能只是茶香,和他一样让人喜欢。
“那块大概不行,不过我可以做一块新的。我们的墓碑当然要我亲手来刻。”
“楚桑遥。”
苏栒叫了她的名字。
“你愿意嫁给我吗?”
桑遥毫不犹豫:“不。”
拒绝完后其他的感情才慢慢浮现出来,但鉴于她已经拒绝了,也不太好意思开心。
“为什么?”
“我不想嫁人。”她抬起头来与苏栒对视,男人的眼睛很美,如果换成别人有这样一双眼,一定会激发她努力隐藏的属于恶的天性,然后她就会把它们挖出来。可是当那个人变成苏栒,她只想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自己曾受过的苦。
“我没什么亲人,也不强求你生育,以后你依旧自由。”
“……”
“把青陆山作为聘礼送给你呢?”
“……”
“为你酿一辈子的酒可好?”
桑遥缓慢而慎重地开口:“我一直无法完全相信你。”
“我知道,你做得对,我会辜负人的真心。但我很喜欢你,这是真的。你总能看出人的谎言,愿意赌一把吗?”
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在赌呢?桑遥心想,棋错一着就可能丢了性命的人又不是我。
反正她从来不是个考虑长远的人。
“好。”
男人的气息忽然近了。苏栒连呼吸都是凉的,这一回确凿是茶香了。她终于不再胡思乱想。
吻,简单的嘴唇相触,像握着一只幼猫毛茸茸软趴趴的爪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给出这样的形容,因为楚桑遥实在不是个热爱小动物的人,尤其讨厌包括蝴蝶在内的一切昆虫,这也是促使她最初投身制毒学习的原因之一。她曾经也不喜欢猫,觉得它们过于温暖柔软的皮毛令她毛骨悚然,而现在……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换来一个更加细致深入的吻,于此道上过于生涩的桑遥还有空胡乱想着,其实猫那副没骨头,懒散,嚣张和警惕的样子,都还蛮对她的胃口。
“师父其实是关心我的,以前看不出来,蔺城问起时我还答不上。如今想想,他真的待我很好。”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刚才不是聊到墓碑吗。还有家门前那棵梨树,那时候我眼睛瞎了害怕得整晚不敢睡,师父就让我靠着树干,施法刮了一夜的风,我听着风声和叶子的声音才停住不哭。这样过了三四个月,师父的药配好了,我知道自己有了复明的希望晚上才终于可以睡下。”
“你的眼睛为什么会……”
“配毒药的时候失手了。说起来那还是我自己发明的第一种毒药,结果我成了唯一一个中毒者。”
“后来不再用了吗?”
“我不能接触它,甚至闻到都不行。”
“因为会复发?”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苏栒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桑遥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那还治得好么?”
“最初中毒的时候,吃半年的药就能好。第一次复发后细心照料个几年也能痊愈。若是再复发就无药可救。”桑遥感慨地望着暗下来的天空,“连师父也说蓝棋做得好,这个名字我也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就这样没用了,真的是很可惜。”
“被楚回称赞么,那想来不会是一般的毒药。”
“那是自然,灵感来自于我的一次噩梦。我在药里施了一个法术,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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