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苑把小蝴蝶收进兜里,端起碗拿着一只小勺子坐在蓝湛身边,舀甜羹吃。
之前温苑在岐山的拘禁地,后来又转到乱葬岗,两个地方伙食都一言难尽,是以这碗甜羹对他而言已算是新奇的美食,吃了两口便停不下来,但是还知道巴巴地把碗递给我和魏婴,献宝一般地道:“轩辕哥哥……羡哥哥……哥哥吃。”
我道:乖,你快吃。
魏婴一脸受用地道:嗯,不错,还知道孝敬我。
蓝湛道:“食不言。”为了让温苑听懂,他又用直白的语言说了一遍:“吃饭不要说话。”
温苑连忙点头,埋头吃羹,不讲话了
魏婴连声道:“岂有此理,我说的话他好几遍才听,蓝湛你说的话他一听就照做,真是岂有此理,少昂你看……。”
蓝湛淡声道:“食不言,你也是。”
我端着酒杯喝着时正听到这话直接,噗!哈哈
魏婴笑吟吟地仰头喝了一杯,将酒盏拿在手里把玩道:少昂,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摆手道:不,不笑了,对了蓝湛,这次你来夷陵干什么啊?
魏婴笑道:这地方我熟,要不给你指指路?”
蓝湛道:“不必。”
世家常有秘密任务不便与外人说道,因此魏婴也不追问,道:“难得遇到个以前认识的熟人,还不躲自己,这几个月少昂没在真是憋死我了,最近外边有什么大事没有?”
蓝湛道:“何为大事。”
魏婴道:“比如哪地出了个新家族,哪家扩建了仙府,哪几家结了个盟什么的。闲扯嘛,随便聊聊。”自和江橙假决裂后很久没听过外界的新动向和消息了,最多听听小镇上杂七杂八的闲谈。
蓝湛道:“联姻。”
我放下酒杯道:“谁家和谁家?”
蓝湛道:“兰陵金氏,云梦江氏。”
魏婴把玩着酒盏的手凝滞了。
我道:是金子轩和江姑娘。
魏婴他愕然:“我师……江姑娘和金子轩?”
蓝湛浅浅颔首。
魏婴道:“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礼成?!”
蓝湛道:“七日后。”
魏婴微微发抖的手把酒杯送到唇边,却没意识到它已经空了。心中忽然空落落的,不知是气愤、震惊、不快还是无奈。
虽说在离开江家之前,对此就有所预料,可乍然听闻这个消息,心中千头万绪,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恨不得一泻千里,又无从泄起,这么大的事江澄也不想个办法告诉他。如果不是今天偶遇了蓝湛,只怕会知道的更迟!
可再一想,告诉了,又能怎样?明面上,江橙已告知天下,众家现在都听信了他的说辞:魏婴叛逃家族,这个人从此和云梦江氏无关。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能去喝这一杯喜酒。
江橙不告诉他是对的,如果由江橙来告诉他,指不定他就一时冲动干出什么事来了。
半晌,魏婴才喃喃地道:“便宜金子轩这厮了。”
又倒了一杯酒,道:“少昂,你觉得这桩亲事怎么样?
我喝了一杯酒道:江姑娘很好。
魏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道:“我知道,很多人背后都说我师姐配不上金子轩,哈。在我的眼里,却是金子轩配不上我师姐。可偏偏……”
我道:魏婴,江姑娘是喜欢金子轩的。
魏婴把酒盏重重摁到桌上,道:你们知道吗?我师姐,她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人。”一拍桌子,眉宇微醺之中带着傲气,道:“我们会让这场大礼在一百年内,人人提起来都叹为观止,赞不绝口,没有人能比得上。我要看着我师姐风风光光的礼成。”
我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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