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还记得闭眼的最后一刻,她的鲜血浸透进剑身里,泛着奇异的光,她以为那是她生命的终结,未曾想,因着这把剑,那一刻成为了她人生的开始。
这一世,她总算没有再错过那个等了她两辈子的人。
忍冬看着这柄剑,也不禁惊叹道:“公主,这竟是用世间难寻的玄紫铁打造的!看这柄剑的构造,可以看到景世子实在是太有心了。”
骆思存的思绪被她拉了回来,她连忙背过身去,平复了下心情,问道:“怎么个有心法?”
忍冬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道:“这剑的剑身极薄,但锋利却不减,是以并不会像普通长剑那般十来斤重,哪怕不会武功的女子拿着也不会觉得吃力,而且这剑鞘上的鸾凤雕刻栩栩如生,天生就是为公主量身打造的。”
骆思存闻言,颇有些惊讶道:“你竟然懂剑?”
“回公主,奴婢不敢说懂。”忍冬羞赧道,“只不过幼时跟着爹爹学了些傍身的拳脚功夫罢了。”
“怪不得你先前带着那么一队人也能平安抵达京城。”骆思存由衷赞叹道,“本宫还以为一路上靠的是你的才智,没曾想,你竟还会武艺,怎么先前并没有听你提起过?”
忍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公主……也没问啊。”
“倒也是。”骆思存笑了笑,又道,“你不仅会武,还能说会道,心思缜密,若你身为男儿,定能有番大作为才是,看来本宫这回是捡到宝贝了。”
“公主!”忍冬涨红了脸,连忙摆摆手道,“您就别再取笑奴婢了。”
“这句句可都是事实,”骆思存拉过她和拒霜的手,长叹一口气,认真道,“有你和拒霜在,本宫每时每刻都觉得很安心呢。”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一阵,骆思存命人将赤鸾剑收起来后,心思却已不在此了。
两位丫鬟看出来,相视一眼。
拒霜先道:“公主,今日您是不是还未去看望景世子啊?也不知道他伤势好些没有。”
忍冬则立刻附和道:“难得冬日探出暖阳,倒可以向景世子提议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呢,这样也有助于伤口恢复。”
骆思存被她们这唱双簧一般的表情弄得脸色微红,但她们猜得没错,此刻她心里头的确是想尽快去见景无虞的,她有很多话都想和他说。
于是点点头道:“既然你俩这般担心他,那本宫便领你们去平北王府瞧瞧吧。”
三人轻车熟路进了平北王府,已不需要小厮带路,骆思存十分熟稔地走过王府的弯曲回廊,到达了景无虞的住处。
拒霜和忍冬懂事地在院门外候着,只骆思存一人进去。
她刚行至院中,便见景无虞已经绑着绷带好整以暇地躺在藤摇椅上晒着太阳了。
他听见响动,连忙回头,还未开口笑意先显露了出来:“我就知道是你。”
骆思存挑了挑眉,走到他面前的石椅上,与他相对而坐,脸上神情摆明了不信。
休养了几日,景无虞早已能够动弹了,他的恢复力惊人,只是腿上有些伤口还未结痂,是以仍被陈舟限制了行动,他朝她招招手,勾唇道:“你若不信,坐过来一点,我慢慢说与你听。”
骆思存下意识便要坐过去,转念一想,这不是当初她喜欢对他做的动作么,如今怎么全都好像反过来了?
一抬眸,他晃了晃受伤的腿,满脸无辜,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挨近了他些。
“你脚步殷切,说明并不怕打扰到我,同时又带了些克制,说明你心有忐忑,有事要同我说。”景无虞身子一歪,长腿耷拉在藤摇椅的扶手上面,而后往后一倒,头枕在她双腿上,“对我有这般复杂心思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阳光刺眼,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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