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撮土焚香,诵佛念经,也算是度化于她。”
“你君府的好东西可比我这里多出个实在来,你不怕她再犯浑?”
君临风摇摇头,“不怕,老太太那里素雅得很,我倒是担心她嫌弃清贫,倒搭给老太太些东西进去!”
白绵无奈,实在再找不出什么托词,只好嗔怪道:“数你最会安排,只是,官府那边我已经报备,怕是撤下来有些麻烦。”
“那边,有我,你放心。”
二人擎盅对饮了一番,君临风说道:“恐怕此事也不能全怪她,墨子泣丝,你也该好好整顿一下绣坊,没得哪天连你也被偷走了。”
白绵甜甜一笑,“你舍不得?那就把两家合在一起,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娘,你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看谁敢把我偷去,可好?”
白绵在临风十六岁时与他相识,那时他已属心林诗伽,与她,只成金兰之好。
如今白绵已过双十,却始终不嫁,旁人都只当她独身一人,没有父母的管束,可以嬉游人生,只有她知道,她的心,除了君临风,再装不下旁人。
君临风知她又开始调笑,口里答应着:“好,等我再娶完三个,就收了你当小五!”
二人嬉笑不停,如此这般,白绵已是万分满足。
她不是没努力过,只是常常,她的用心,得不到他的回应。
就如同,她出生入死采来了天山雪莲,他看一眼放在一旁,说,他只想要一枝寒梅。
她放低自己的姿态,低到喘不过气来,也不见他洒下一颗花籽,让她陌上花开……
等待无期,花开成泥。
久了,她便把已经要捅开的窗户纸,又一层层糊了起来,只要能看到他,便是欢喜。
*
傍晚时分凝春从冯妈那里出来,喜极而泣。
凝秋把金丝悉数交回,绣坊撤告,官府不究。只是之前挨了几十个板子,受尽了皮肉之苦。
大少爷把凝秋接回君府,请大夫好生照看,不日也就可痊愈……
冯妈的话,一字一句让凝秋感激涕零。
回屋,她就记着拉染香分享喜讯。
“这也算皆大欢喜,没成想凝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这话,凝春早忘了苏欢引是怎么为了银子“算计”她妹子的了。
染香皱眉:“这下我可放心了,哎,也是凝秋命大,该是神仙给过了不死之药吧,碰上大少爷这样热心的,否则,苏欢引的肉腰刀插过来,凝秋啊,又一个弱!”
凝春这才想起来,这事苏欢引有份!
虽说留下了命,但想到妹妹在狱中所受的八棒十枷,她的心又开始流血!
苏欢引,日后再见分晓!
……
前日里君临风提到穆羽,苏欢惊觉,这么多时日,她却是春闺无梦!
那日艾叶来送香,提过一句,穆羽已定归期,她听了,心中也未起波澜。
倒是这些天见到艾草时,她清减了许多。
瘦后因他瘦,愁后为他愁。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些诗词她都会背,现下却觉得——
骗人的!
明明她该是思念的,可明明她却是胖了的!
她拿出青檀梳,对着月光看那串流苏,想起当日梳子在穆羽手中的模样。
门外,冯妈和君临风悄声说着话往这边走来。
“哎!若不是遇上了你,她可不就去见阎王了!”冯妈叹道。
“我看你逮到机会也劝一下白绵,莫要过分克扣了她们的,水过地皮湿,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君临风默默听着。
“好,我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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