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说到这里她有些尴尬地挠了下脑袋:“其实我不太清楚韩国的代系年号,那算起来韩公子非应当多大了啊?”
韩非看她一眼:“釐王二十三年至今,三十八年。”
“那也……”在韩非清凌凌的视线下,她讪讪笑着补救,“的确是太离谱了。”
她设想的也是极端情况。
虽说凭着良心说,韩非这张脸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但是硬说年近四十驻颜有方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她是个现代人,什么魔鬼没见过(?)。
见她目光游离,韩非莫名有点气:“按简长太后所言,韩公子非那时应当二十四岁,而我还是未冠的身量,相差很大。”
听得他尾音里的不忿,宁昭同轻笑一声,咳了一下正色道:“那便能肯定,您并不是这位韩公子非了。”
“是,但是线索也到此为止了。”韩非仰头再次满饮,灯光下滑动的喉结有点引人注目。
屋子里的热气熏得酒味渐浓,她有心想尝尝,却没敢伸手。
他放下酒爵:“后来出了一些事情,老师以放我游历之名让我避难。我周游两载,因挚友病重回到稷下,了结诸事后,向老师请求回韩。”
他想求一个转机。
也的确成了一个转机。
只是,代价大得他痛彻心扉,而今的结果也并不令人满意。
“我与申萌一同回韩,在新郑门口被赵氏拦下来,”酒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出漂亮的光泽,“她怀着身孕,带着两个孩子,说自己是我兄长桓惠王为我聘的佳妇。”
想到此处,他笑了一声,带着点嘲讽:“其实与诸人所想不同,我并未感到多少耻辱。何况,那时我除却棠溪公一脉的势力别无他靠,在新郑根本没有我发出异议的权力。”
她心头微微一揪。
他低眼,睫毛密密地在眼下投出扇状的阴影,掩住了眸光。
“此后,我与申萌全心争权,直到拉拢了张家,可谓大半个韩国的权力尽归我手……那时我甚至不由得意地想,他们予我宗室身份,怕是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
酒樽近底,韩非有些失望地将酒液全部倾出,抬眼看她:“大约总是在将近快成功的时候,人最容易得意忘形。”
他一贯苍白的脸颊浮上了红晕,眸中什么液体微微闪烁:“我这辈子摔的第一跤,就这样狠。”
“甚至疼得……再不想爬起来了。”他饮尽残酒,酒爵落地,沉闷的响。
敲得她心头狠狠一跳。
她猛地站起,视野却突然一片漆黑,腿脚一软,跌进个酒气纵横的怀里。
韩非探身接住纤细的少女,下巴顺势放在她完好的一边侧脸:“申萌死了……因为我,死在殿门前啊……”
语气轻得仿若叹息。
她只觉得脸侧什么液体顺着流进颈内。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眼泪能这么烫。
一滴滴,都是折磨。
她从他怀中坐起,抬起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韩非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而后轻笑,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与庆幸:“好在,阿绮还活着。”
“我……”意思是她是背负着申萌一起活着的吗?
“我没有沉疴在身,”他突然提起她最开始的疑惑,“只是陈毒,而且若我需要解药,我可以随时拿到。”
毒?随时可解?
韩非抬手,抚过她毛流整齐的眉毛,目光带着眷恋:“和魏雪下给你的一样,来自楚地的毒。”
“是……王后?”她猜测。
“韩王后为了当日韩安,对我下了自楚地带来的毒。这毒实则并不会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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