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019(第3/4页)  昭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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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

    说到这里她有些尴尬地挠了下脑袋:“其实我不太清楚韩国的代系年号,那算起来韩公子非应当多大了啊?”

    韩非看她一眼:“釐王二十三年至今,三十八年。”

    “那也……”在韩非清凌凌的视线下,她讪讪笑着补救,“的确是太离谱了。”

    她设想的也是极端情况。

    虽说凭着良心说,韩非这张脸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但是硬说年近四十驻颜有方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她是个现代人,什么魔鬼没见过(?)。

    见她目光游离,韩非莫名有点气:“按简长太后所言,韩公子非那时应当二十四岁,而我还是未冠的身量,相差很大。”

    听得他尾音里的不忿,宁昭同轻笑一声,咳了一下正色道:“那便能肯定,您并不是这位韩公子非了。”

    “是,但是线索也到此为止了。”韩非仰头再次满饮,灯光下滑动的喉结有点引人注目。

    屋子里的热气熏得酒味渐浓,她有心想尝尝,却没敢伸手。

    他放下酒爵:“后来出了一些事情,老师以放我游历之名让我避难。我周游两载,因挚友病重回到稷下,了结诸事后,向老师请求回韩。”

    他想求一个转机。

    也的确成了一个转机。

    只是,代价大得他痛彻心扉,而今的结果也并不令人满意。

    “我与申萌一同回韩,在新郑门口被赵氏拦下来,”酒液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出漂亮的光泽,“她怀着身孕,带着两个孩子,说自己是我兄长桓惠王为我聘的佳妇。”

    想到此处,他笑了一声,带着点嘲讽:“其实与诸人所想不同,我并未感到多少耻辱。何况,那时我除却棠溪公一脉的势力别无他靠,在新郑根本没有我发出异议的权力。”

    她心头微微一揪。

    他低眼,睫毛密密地在眼下投出扇状的阴影,掩住了眸光。

    “此后,我与申萌全心争权,直到拉拢了张家,可谓大半个韩国的权力尽归我手……那时我甚至不由得意地想,他们予我宗室身份,怕是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

    酒樽近底,韩非有些失望地将酒液全部倾出,抬眼看她:“大约总是在将近快成功的时候,人最容易得意忘形。”

    他一贯苍白的脸颊浮上了红晕,眸中什么液体微微闪烁:“我这辈子摔的第一跤,就这样狠。”

    “甚至疼得……再不想爬起来了。”他饮尽残酒,酒爵落地,沉闷的响。

    敲得她心头狠狠一跳。

    她猛地站起,视野却突然一片漆黑,腿脚一软,跌进个酒气纵横的怀里。

    韩非探身接住纤细的少女,下巴顺势放在她完好的一边侧脸:“申萌死了……因为我,死在殿门前啊……”

    语气轻得仿若叹息。

    她只觉得脸侧什么液体顺着流进颈内。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眼泪能这么烫。

    一滴滴,都是折磨。

    她从他怀中坐起,抬起手,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韩非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而后轻笑,带着说不出的疲惫与庆幸:“好在,阿绮还活着。”

    “我……”意思是她是背负着申萌一起活着的吗?

    “我没有沉疴在身,”他突然提起她最开始的疑惑,“只是陈毒,而且若我需要解药,我可以随时拿到。”

    毒?随时可解?

    韩非抬手,抚过她毛流整齐的眉毛,目光带着眷恋:“和魏雪下给你的一样,来自楚地的毒。”

    “是……王后?”她猜测。

    “韩王后为了当日韩安,对我下了自楚地带来的毒。这毒实则并不会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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