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十几年的人，说出了他萦绕嘴边十几年的话。

    答应吗？

    想答应的。

    “喂。”王源轻轻的踢了下王俊凯的腿，谁让那人一脸感动的傻站着，点个头都不会。

    对面的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眉心紧锁，额角甚至冒出冷汗，吓的王源感觉扶住他，急切的问道：

    “小凯，你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犯了，要不要坐会儿？”

    后者只是摇了摇头，王源那一下很轻，却刚好踢在尼萨踢过的地方。而一直沉浸在王源的告白中，连双腿什么时候失去知觉都不知。眼下只好攥紧拳头，强忍着疼痛站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常人无异。王源见他差不多恢复之前的神态，不免松了口气，但内心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真的不要紧了？”

    王俊凯轻轻的将手从王源怀中抽离，面容突变冷漠。王源只觉怀中一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王源。”

    此时的王源依旧保持着扶人的姿势，眼神失了焦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刚才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既然相爱就在一起，有什么要对不起？

    他刚才是不是叫了自己王源？

    最后这句话不知怎得从心中跑到了口中，最后传进了对方的耳朵。

    “你为什么叫我王源？”

    王俊凯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就算是现在两人的默契依然如旧。曾经王源很生气的让他别叫自己“源源”，要叫王源，他不听，一个劲的叫着“源源”、“源源”，因为在他心中只有这样才最亲密，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密，一个称呼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如今却被他舍弃，往后是否还有资格叫起？

    比起对不起，两人都知道那种疏离的称呼最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有多余的解释，王俊凯此时只想逃离，他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再也离不开，往后会死乞白赖的粘着这人一辈子。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欲先离开，手被牵住了，他挣扎了一下，手被紧紧攥住。

    王源和之前告白一样依旧一脸淡定，似乎之前所有的“喜欢”、“在一起”不过是玩笑一场，感觉告白的人下一秒就可以破功大笑，说着：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可是他没这么说，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无比的认真，之前的淡定是因为自信，现在的淡定是为了伪装，而那颤抖着的双手却悄然出卖了他，被牵住的人只觉心被拉扯般疼，可他依旧固执的不曾回头看一眼。

    “小凯，如果你今天走了，我们就再没可能了。”

    王源冷静的声音传来，可仔细能听出声音中的恐惧，他的自信早已崩塌，他不知道在这个人心中有什么比感情还难以跨越，总不能......

    耳边响起宿舍兄弟们的谈论：

    所有的犹豫、拒绝只是因为爱的不够深沉。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这些年的感情到头来不过是他想多了，也许他王俊凯只是少个弟弟，少个被呵护的对象用来满足他当大哥的虚荣心，而自己却傻傻的把这当成爱。

    那种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的爱。

    “呵。”

    嘴角扯起一抹嘲笑，王源松开了紧紧攥住的双手，他看见那人只迟疑了片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源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像所有心怀奢望的失恋者，默默的想着：

    “回头看我一眼，只要你回头看一眼，刚才的话都不算数，我可以等你的。”

    “等你走远了，走累了，再回头寻我。”

    “回头看我一眼吧，只一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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