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梅长苏却各面帘子都掀起来观雪景,一直兴致勃勃,萧景琰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看的,但还是绞尽脑汁寻找话题与他聊天。
“那边园子里有几棵梅树。”萧景琰指着现在还光秃秃的被雪覆盖的树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开花了,有白梅,也有红梅,等花开了,我请先生过来赏花。”
“好哇!”
看着梅长苏一脸期待的样子,萧景琰也跟着期待起来,天晓得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赏过花了。眼看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萧景琰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道:“苏先生,太阳一落天就冷了,我送先生回去吧?”
梅长苏眼皮沉了下来,表情也落寞下去,但还是道:“好,有劳殿下。”
“请。”
出了亭子,外面天又冷风又大,萧景琰一把抱起梅长苏,梅长苏挣扎起来:“我自己走下去。”
萧景琰却是抱紧了他:“先生裹得像球一般,雪地滑,太容易摔跤了。先生别动,几步就下去了。”
梅长苏向下一看,路上的积雪根本没有清扫,山路陡峭,他再挣扎只怕两个人都容易滚下去,只好不动了。萧景琰抱着他几个纵跃下了山,一直走到密道口才把他放下来。
进了密道,烤了一会儿火,两个人才七手八脚把裹在梅长苏头上、身上的脱下来。
“先生冷吗?”萧景琰问道。
“不冷。”
“走吧。”
萧景琰把梅长苏请到靖王府那一面的密室中,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铃铛握在手中,后槽牙一咬鼓足勇气来到梅长苏面前,正色道:“苏先生,我收回那天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并真诚地向先生道歉。”
“殿下,这件事早就过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殿下不必如此……”
“不,苏先生请听我说。那日先生说助我夺嫡,我心里是充满疑惑的。当时对我来说,先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不清楚先生的人品与能力,更不知道先生有多坚定。我根本不确定我们能一起走多远,所以这一路走来,我始终是带着探究与怀疑的心态与先生共事。”萧景琰摊开手,把在铃铛呈现在梅长苏面前,“此次,在处理我们之间的分歧上,我的方法过于简单粗暴,甚至……通过断铃单方面中止了我们的结盟。”
再次提起这事,萧景琰怕梅长苏生气,但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萧景琰歪着头眼上向悄悄观察,见他面上甚是平静,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便继续道:“经历了这件事,我已经彻底明白苏先生的心了。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请一定不要憋在心里,这里也没外人,景琰在这里任打任骂,让先生把这口气出出来。”
梅长苏却噗哧一声笑了:“我都说过不生气了,昨天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
“既然先生如此大度……”萧景琰拉着梅长苏到密室中,两人对面而坐,萧景琰把火盆推到梅长苏身边,又鼓了鼓勇气才道:“那……我想要更多!”
“殿下想要什么?”
“之前先生让我隐忍的日子里,是苏先生一人在计划,一一剪除太子和誉王的羽翼,我躲在幕后甚至不知道先生付出了多少辛劳。去年秋冬,先生为我争得了赈灾的差事,我在朝中显露锋芒,在你我还没有任何防备之时,夏江和誉王的矛头就对准了你我,既准且狠。如今,夏江虽然入狱,但悬镜司的暗桩不知还有多少,誉王也可能发起更猛的反击,已经到了我们正面迎敌的时候了。”
梅长苏点点头:“殿下说得不错!”
“在他们看来,先生与我已经不能分割了。我之前还想把先生撇开,真是大错特错了,还害得先生吃那么多苦……”
梅长苏抬手制止他道:“殿下,此事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在提了,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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