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相送,此事我自会办妥,殿下不必挂心。天晚了,殿下早点回去休息吧。”梅长苏见萧景琰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连忙把衣服脱下来道,“衣服洗了之后,再给殿下送回。”
“不必洗了,就穿这么一下子。”萧景琰把衣服从梅长苏手中拽了过来,“我走了,先生也早点休息。”萧景琰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头道,“先生以后若有什么急事,就命人去拉铃,我过来即可。密道阴寒,先生不要进去了。”
“其实今天也不算什么急事,我是怕殿下总想着此事,睡也睡不安宁,所以一想到办法就立即去告知殿下。”
“先生真乃我肚子里的蛔虫,这几日,我确实睡不安宁!”
“今晚可以好好睡啦!”
“先生也好好睡!”
萧景琰从密道出来,顿时觉得房间内热得很,时间果然不早了,他略作洗漱便脱衣上了床。原以为这几日压在心头的事放下,心情大好,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盖着薄被热,掀了,只盖一层单的,还热,又掀了,仿佛有一股从里到外的燥热,烧得萧景琰辗转难眠。
萧景琰想着毕竟不是十几岁时血气方刚的少年了,总要盖上些什么别着凉才好,睁开眼睛扭头看到旁边放着梅长苏披过的那件外衫,萧景琰便伸手拽了过来,衣服上仿佛还带着密道中的寒气,凉凉的,顿时把那股燥热压下去了,盖在身上正好。萧景琰盖着外衫心慢慢静了下来,就觉得没那么热了,隐约中闻到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清香,是外衫沾染了梅长苏的味道!萧景琰想着,不知苏宅用哪家的皂角沐浴洗衣,如此好闻沁人心脾,回头问一问……
萧景琰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醒来,觉得身下甚是粘腻,往下一摸湿湿的,他暗叫一声“糟了……”爬起来一看,外衫被抱在怀里不仅皱巴巴的,而且也弄脏了,他本来不想洗这件衣服,这下不洗也不成了!
侍女听到响动,在外间低声问道:“殿下起了吗?”
萧景琰知道侍女端了水盆准备服侍他洗脸,他没好气地道:“备水,沐浴。”
靖王殿下没有早上起来沐浴的习惯,一会儿就要去上朝,现烧时间来不及,侍女有些慌地道:“殿下,没有准备那么多热水。”
“把洗脸水放到浴室吧。”
“是。”
萧景琰抱着那件外衫来到浴室,打了半桶凉水,然后把洗脸水倒入桶中,脱了中衣,举起木桶往身上一泼,又捧起一把凉水洗了把脸,随意擦了擦便换了衣服准备去上朝了。回头看到那件外衫,又捧起来放到鼻尖闻了闻,才和中衣一起泡进旁边的木盆中。
晚上处理完事务吃完饭,萧景琰泡在浴桶中,才有心思想想自己的事情。
自从赤焰案发生后,每到夜晚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眼前总是浮现出血腥的画面,是祁王哥哥惨死,是赤焰军拼死血战,是小殊呼喊着“景琰救我”……他满腔的痛苦与悲愤无处诉说,哪里有心思去想男女那档子事。
后来他常年征战在外,或是剿匪或是戍边,每日里死尸中摸爬滚打,刻意把自己累得像狗一般,以便夜里不再辗转反侧胡思乱想能快点入睡。
靖王妃去世以后,太子送给他一个女人名叫慧红,说是慰劳他征战辛苦,萧景琰明白太子是想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也不好拒绝,萧景琰便封了慧红为侧妃,把她安排在王府东边一个院子里,偶尔去她那里坐坐,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没多久,誉王也送来一个女人叫丛阿姣,萧景琰也收了,封为侧妃安置在西边的院子。平日里,萧景琰怕她们联合起来搞事情惹麻烦,不准她们随意到主院中,更不准她们私下往来。
再后来,萧景琰常年不在京中,就渐渐把她们忘了。有一次回京,她们前来请安,萧景琰嫌她们说话太多懒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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