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视线看被慕清越抱在怀里露出委屈巴巴表情的宛流殇,脸色一下就缓和下来。
“你们两个可真是……”宛君墨后半句话憋回去,他这才注意到两人相同的穿着。
他先是朝慕清越笑笑,然后严厉地看了宛流殇一眼,“还不快去换套衣服,被娘看见了能念叨你到明年。”
宛流殇吐吐舌头,松开慕清越,绕过宛君墨,回了自己房间。
这下只剩下慕清越和宛君墨,带着人家身体虚弱久不出门的弟弟偷跑出去被抓个正着着实尴尬。
“君墨……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有消息了吗?”
宛君墨吐出一口气,没有回答慕清越的问题,反而笑了笑,道:“我竟不知清越你,还会飞檐走壁?”
“嗯……学过些拳脚功夫,都是皮毛,这一路上一直有你在,我这点儿东西也用不上,见笑了。”
……
宛君墨看出他不愿解释,便直入主题,“流殇身体不好……”
没待他说完,慕清越便打断道:“我明白……今天天气不错,他又情绪低落,我便想着带他出去走走,稍微好受一点点也是好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担心流殇的病情再反复,我真是……吓怕了。”
慕清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既然敢来,自然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说完顿了顿,又道:“你就信了我,我会治好他的。”
宛君墨点头,慕清越见他情绪不再那么压抑,忽然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睫转了转眼睛,尽量让自己吐出的话自然。
“说来,今日我们在街市上倒是碰到了那位一直镇守西北的宁远王爷。”
“宗政凛?”宛君墨话一出口,意识到直呼皇室姓名不妥,又改口道,“凛王爷?”
这时宛流殇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出来寻他们二人。
“嗯?怎么又提起他了。”宛流殇过去抱住宛君墨手臂,“二哥你昨日从马场回来,不是还说宗政凛刚回来就被陛下派出城了吗?我还以为他会过几日才返回,没成想今日就撞见了他。”
“怎么,你不想见他?”宛君墨哂笑一声,杵了杵宛流殇脑袋,“别总直呼王爷大名。”
宛流殇和宛君墨走在前边,慕清越在后边默默跟着,看着宛流殇一边“大逆不道”地骂宗政凛一边撒娇。
慕清越信手摘了片竹叶……宗政凛吗?
用过晚饭,在园子里消了消食,宛流殇就被宛君墨勒令去休息了,他今日没有午睡,宛君墨怕他身体撑不住。
整个将军府还是一团死气,苏凝云还在生着气,宛向山只好委屈地睡在了书房。
宛流殇蹲在门边听着院里宛君墨和慕清越的声音渐渐远了,便起身开了门,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的小书房。
竹园外有人守着,他不敢点上蜡烛,只能借着从窗缝中透过来的微弱的月光轻手轻脚地翻找。
良久,他才从书架底层抽出来一把竹简,裹着竹简的布袋子落满了灰。他将绳结解开,抽出竹简。
宛流殇走到窗边,将缝隙稍稍开大让月光能更多的照进来,然后打开竹简。
那上边没有字,是刻下的山河图,由于是刻在了竹简上,断断续续的,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是哪里的地形。
宛流殇倒是知道,这是以厄尔斯河为界的西北疆域的地形图,是他十二岁生辰时宗政凛送给他的,因为他说他极少出府,自外祖家回来就再没出过远门,宗政凛便送了他自己亲手刻下的西北地形图。
的确是很有心的。
只是当时的宛流殇看了却没有多开心,还以为他是故意气他。宗政凛本就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之人,并不理解宛流殇所说的想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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