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林越抱了抱肩膀,“啧,山雨欲来啊!”
燕瀛泽看着一袭黑衣的白子羽,冷声道:“赵门主,我本不愿意与你对垒,奈何天意弄人,我们终须面对。但是我不愿意再掀起战火,你便代替你的士兵与我比试一场吧,一局定胜负……”
白子羽眸光微闪,身旁的苏青与白泉面色已经变了,他们深知白子羽武功已经废了,若是燕瀛泽与之比试武功,白子羽必输无疑。他二人正想开口,燕瀛泽已经朝着身后一挥手,“拿来。”身后的侍卫便抬出了一张大理石的围棋盘过来。
“一局定胜负,赵门主请……”
苏青与白泉松了一口气,白子羽下马,燕瀛泽已经席地而坐,白子羽走到他对面,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撩衣袍坐下,燕瀛泽唇边泛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二人身后的士兵都已经炸开了锅,千古奇闻,从未听说过在战场上是两军主帅用下棋来定胜负的!
他二人对身后的唏嘘声充耳不闻,燕瀛泽执黑,白子羽执白,你一颗我一颗,二人便在棋盘上开始织就一曲明灭的盛世江山。
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三次对弈!
转眼间大半日过去了,一局棋从早晨下到黄昏,他二人丝毫未分出胜负,场中黑白缠绕,已经只有两处可供落子之处了。只是不论落在何处,表面看起来燕瀛泽落下去都是死路一条,必输无疑。
只有当局者知道,黑子落在右角,燕瀛泽必能反败为胜。
燕瀛泽却不急着落子,而是看着面前一袭黑衣的白子羽,心下叹息,还是白衣好看!
白子羽只是淡然等待着燕瀛泽落子,似乎不论落在何处,都与他无关。更似乎,他本就不是当局人。燕瀛泽收回目光,将手中已经握得温热的黑子落在了左角处的空白处起身,“赵门主好棋艺,燕瀛泽自愧不如……”
白子羽恍然起身,还未开口,燕瀛泽便转身朗声对身后的士兵道:“我厍水城的儿郎们,怎么办?你们的主帅输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一时间场中安静得落针可闻,过了片刻后,忽然燕瀛泽的士兵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呼喊,“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燕瀛泽听着震天的呼喊,唇角扯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转身对白子羽倏然下跪:“燕某愿赌服输,这场战燕某输了,从此甘心臣服于门主。”
白子羽还没有收起脸上的愕然之色,燕瀛泽便跪倒在他的面前了。“你快起来……”白子羽将燕瀛泽往上托,燕瀛泽却使了个千斤坠,纹丝不动,“燕瀛泽叩见太子殿下……”
燕瀛泽声如洪钟,身后的士兵也跟着跪倒,“叩见太子殿下!”
听着身后响彻天际的声音,燕瀛泽就着白子羽的力气站了起来,“请殿下跟我来,既然我归顺了殿下,有些事情便要与殿下商议。”
苏青与白泉显然在状况外,莫名其妙看着他二人从杀气凛然到黑白决斗,又莫名其妙看着燕瀛泽参拜,到现在白子羽被燕瀛泽带走,他二人一直莫名其妙。
等到看着白子羽离开,他们想追过去,却被林越拦住了,“你们让他俩待一会儿,久别重逢要说的话多着呢,你俩去添什么乱?”
苏青显然没明白过来,,白泉点了点头,将苏青拉走了。
燕瀛泽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白子羽便也不开口,二人的气氛很微妙。燕瀛泽将白子羽带进房中,然后从柜子中拿出一套衣裳扔在床上,“换上!”说完便关上门出去了。
白子羽走到床边,拿起燕瀛泽放下的衣服,入眼一片雪白,那是之前他留在无忧谷的衣裳。看着面前晃眼的白色,白子羽才惊觉,他似乎已经许久不曾穿过白衣了。白子羽放下衣裳,打开了房门。
燕瀛泽站在房门外,听到声音回头,白子羽依旧一袭黑衣,燕瀛泽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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