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白子羽每日依着姬秋和的话去做。燕瀛泽每日将姬秋和的话奉若圣旨,纵然白子羽已经不需要燕瀛泽的血了,燕瀛泽依旧每隔几日便往白子羽的药中放血进去。
姬秋和找过燕瀛泽几次,他说过要让燕瀛泽成为他的试验品的。燕瀛泽以为会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到最后姬秋和也只不过是给了燕瀛泽一些丹药吃下去之后再将燕瀛泽的血放了一些之后便罢。
蓝可儿有一日偷偷告诉燕瀛泽,姬秋和一直醉心于医术,更是想将无极丹再次炼出来。只可惜,姬秋和似乎一直不得其法,所以始终未能成功。
燕瀛泽在一次无意中进了姬秋和的那间白骨累累的房子,竟然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来他所认识的那个大祭司姬秋和竟然是带着□□的。
白子羽的药用完了,燕瀛泽本是想去找姬秋和拿药的,却看到了姬秋和房中坐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俊美男子,身上穿着姬秋和的衣服。燕瀛泽略微有些惊异。那男子却开口了,“不用惊讶,这便是我本来的样子。许多年前为了躲避司马南,我易容了。如今所有的误会都已经清楚了,所以,这面具戴或者不戴都无所谓了。日后你见到了司马南,就替我告诉他一句话:若是有一日他想回去,那里依旧保持着原样!”
姬秋和的话透着几许苍凉,几许时过境迁的超然,让燕瀛泽无从接话。姬秋和将手中的面具丢进了面前的火盆中,很快,一股皮革的焦味便四散开来,连着往日的恩怨情仇,都在那盆火中消失殆尽。
燕瀛泽记住了姬秋和的话,却并未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都有不愿让人触及的记忆。或许那对于别人或许是无关紧要,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对于自己来说,堪比任何财富。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一个月也就这么过去了。罗峰山降下了第一场大雪,燕瀛泽躺在床上一睁开眼,不见了旁边躺着的白子羽。
燕瀛泽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都顾不上穿便跑出了房门。温泉边站着静静欣赏着雪花的白子羽。空中晃晃悠悠的绒白,一点一点都坠落在温泉水中。谷底的气温本就很高,所以雪花落下来后便化为了水渍。可是白子羽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般,仰着头看着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
冷不防白子羽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燕瀛泽带着鼻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子羽没有听清楚燕瀛泽说的什么,似乎是在说冷。白子羽转身抱住燕瀛泽,“既然冷你还出来,抱着我难道就暖和么?”
“嗯,抱着你就好了……子羽……”燕瀛泽在白子羽颈窝蹭了蹭,紧了紧怀抱,声音在漫天飞雪中有些模模糊糊的。
白子羽将手搭在燕瀛泽的双手上,闭了眼睛,任飞舞的雪花将他二人包围,再无动作。
如此过去了几日,姬秋和每日替白子羽仔细诊断,最后终于告诉了燕瀛泽一个特大喜讯,白子羽的经脉完全没有问题了。燕瀛泽只差喜极而泣了。
姬秋和看着眉眼俱是柔情的燕瀛泽,也带了淡淡温和的笑意。白子羽似乎对姬秋和取下面具这件事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姬秋和正在最后一次替白子羽检查,白子羽对燕瀛泽道:“你去帮我找一下林越吧,我有事情要问他。”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他去。” 燕瀛泽出了门,去替白子羽寻找林越。
姬秋和检视完毕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白子羽对姬秋和行了一礼,“大祭司,子羽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姬秋和似乎是知道白子羽要说什么,看了白子羽一眼道:“你现在这样不好么?”
白子羽摇头,“其实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只是,在我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请大祭司坦诚相告,我的功力到底能恢复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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