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宫。
他进殿后将白子恒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因为恐惧所以一直在抖动。
刚刚又听到刘怜曦的说话,感觉自己今次真是九死一生。他当官不够一年,定安城的繁华只享受了一阵,他还没玩够,他不想死。
李永勋见可以说话,立时诚惶诚恐道:「皇上,微臣是无辜的。请你明察。」说的时候,嘴唇都是震的。
白子恒知道今次事件严重,一定要有人以死谢罪,方可平稳众怒。既然刘怜曦已答应保全自己,那李永勋就是那个该死之人。
所以为了钉死李永勋,白子恒赶紧道:「皇上,刘阁主所言属实。李永勋的确在这件事情中帮了草民不少忙。」
贺弘棣点头。他一向鄙视这些见风使舵,没有自己立场的官员。风吹去那里,便去哪里,一点骨气也没有。他的王朝不需要这种人。这些见利忘义的人最好就杀一儆百,好让他们知道这个国家真正的话事人是他。
贺弘棣沉声道:「将他拖出去斩了。」
听到贺弘棣的话,李永勋吓得魂飞魄散。他脸无血色,连忙重重叩头道:「皇上,微臣是被人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这样罪大恶极的事。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开恩,让微臣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敖清就从李永勋进殿后,一直目不斜视向着正前方,一刻都没有望向他。他不忍心看着昔日肝胆相照的兄弟变成人人唾骂的罪人。
他不会为他求情。因为错了就是错了。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责任。即便是自己犯错,他也会企出来承担,绝不做缩头乌龟。更可况李永勋犯的可不是一点半错,而是滔天大罪,置百姓于不顾,随时可以被人定为谋反的大罪。
贺弘棣温和道:「那你说说是谁蒙蔽了你双眼?」
李永勋见皇上问他,以为有一线生机,连忙爬上前,指着白玉章高声道:「是」
白玉章打断了他,大喝道:「此等奸险小人还不赶快拖他下去斩首。」
刘怜曦第一次见识到白玉章的专横,怪不得贺弘棣要自己除掉他。
贺弘棣双目寒电烁闪,暗恨白玉章完全不将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内,表面上不动声色道:「白阁老不用急,待他说完再定罪也不迟。」
贺弘棣这句说话令李永勋认为只要供出白玉章,自己就可从轻发落,所以他高声道:「一切都是白玉章指使微臣做的。是他说只要跟着他就可以永保官位,有花不完的钱。微臣愚钝无知,绝对想不出这样周密的计划去陷害人。请皇上明察。」
白玉章恼羞成怒,从座位走出来,道:「皇上,李永勋只不过是狗急跳墙乱咬人。皇上英明神武,千万不要中他的计。」白玉章此刻真想一招结束李永勋的性命,若不是刘怜曦等人在场,他说不定会出手。
刘怜曦就是唯恐白玉章在殿内发难,才带了众神风卫来镇住场面。如果白玉章真是不顾一切在皇宫内大开杀戒,他们也可以即时制止他。
贺弘棣仿佛没有听到白玉章的说话,正色道:「好。白玉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想借这次机会除掉白玉章这个眼中钉。
白玉章冷笑道:「我说的话,皇上信吗?」
一时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静气。这是贺弘棣和白玉章第一次正面冲突。以往他们都是暗暗较劲,今次正面硬碰,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贺弘棣身后暗卫凝神戒备,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出手对付白玉章。
刘怜曦等人都聚精会神留意殿中的气氛,一发现不对劲便出手。
此时,内阁大臣兼吏部尚书胡子明从座位上缓步走出来。胡子明坐在左边第一排第二席,而坐他左边的是文渊阁大学士江远。
胡子明斜对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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