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从没有说过,只是说白玉章是近年来才针对雪哀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映珠一脸茫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莫一生则有点不耐烦。
白子兰道:「逝者已矣,执着于过去又有什么用。」
「血海深仇不可不报!」白子恒叱喝。
邵宵沉声道:「他已经死了,还报什么仇。」
「可他的子孙还在。」白子恒对刘怜曦怒目而视。 「若不是他们,爹早就是皇帝。而大哥你便是太子,我和二哥便是皇爹。就是因为刘义江,我们才什么都没有。」
刘义江?不就是刘怜曦的太爷。
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预料。
刘怜曦瞥见杜英才神情有异,以为他伤得太重,连忙握住杜英才的手,将纯正的灵力传入他体内。
杜英才松开手,摇头表示自己并无不适。
白子兰摇头道:「若真如你所说,爹成了皇帝,大哥成了太子,我们一早见了阎王爷,下了黄泉,饮了孟婆汤,那还有时间在这裹说话。」
白子恒脸色铁青,不说一言。
听白子兰的意思,刘怜曦猜测如果没有太爷,他们就只会是普通的凡人,没有机会修仙。
白子兰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收手吧。」
白子恒苦笑道:「你是要他们将我杀死吗?」
邵宵道:「阁主已向我保证,不会杀你。只想指证爹做的恶事而已。」
「哼!」白子恒满眼怨恨瞪着邵宵。 「你为了一个女人离家五十年。一回来便要与我和爹作对。你也真够厉害。」
邵宵无言以对。
白子兰劝道:「难得大哥回来」
「他不配做我的哥!」
邵宵心情有点焦急,又有点愧疚。他焦急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宴会不知何时结束,要尽快在爹出宫前逮捕三弟。但原来当真正站在自己兄弟面前,是下不了手。虽然那个人作恶多端,但却是一同长大,一同打闹,一同学习的兄弟。
娘亲临终前的说话仍言犹在耳。做人做事凭良心,不求做到顶天立地,但凭问心无愧。
邵宵暗暗下了决心,坚定道:「我今天不是以兄长的身份来找你,而是以一个普通的定安人来跟你说话。」
「你为了私仇不惜杀害手无寸铁的平民,又用野针藤毒害刘怜曦,我现在就押你去见皇上。只要你在大殿中指证白玉章,我可保你不死。」
「爹还在宫裹,难道你要出卖爹吗?爹生你养你,对你期望那么高,你不能让他伤心。」白子恒怒道。
「况且你在雪哀阁只不过是一个看门狗,在定安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人。你要皇帝听你不杀我,我可不信。」
刘怜曦上前道:「只要你能指证白玉章,我保你不死。」
白子兰道:「那爹呢?」
刘怜曦曾与明月商讨过,只要能赶白玉章父子出政坛,不再干预中原的秩序和雪哀阁,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刘怜曦道:「只要他不再干预政事,我们也不追究。」
白子恒冷笑道:「你以为凭你们几个就可以抓住我爹吗?」又道:「二哥,这一次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白子恒不甘心自己与爹多年的筹谋付诸东流,他身中剧毒,在多人的包围下插翼难飞,只好拖延时间,等候爹回来。
但是,他隐隐觉得今日贺弘棣在宫中设宴是与雪哀阁串通,目的是要隔离自己和爹,好让雪哀阁的人捉住自己。
若果真是如此,今次真是一败涂地。
所以唯有寄托上天,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
白子兰脸色苍白,道:「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赞成你们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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