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疑心在他头上。
刘怜曦只好配合他演戏,皮笑肉不笑道:「那会介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自然人人都有不同的立场。况且,你掏心掏肺为国为民,这里谁不知道。我们雪哀阁感激你也来不及。」
最后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感,若刘怜曦不知前文后理,恐怕自己也信了。
白玉章眉开眼笑,道:「别给我载这么高的帽。这里个个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说到掏心掏肺那轮到我,我们的江大人才是呢。」
江远被白玉章点名,淡淡道:「为民请命,忠心为国是我们做官的责任,没有什么好称赞的。」
白玉章碰了个软钉子,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满面堆笑道:「江大人说得没错,这是我们为官的宗旨,我们必须铭记在心。来,为江大人喝一杯。」
众人又举杯,江远也礼貌回敬。
刘怜曦心想这个江远没有给白玉章面子,显然不喜白玉章。以他文渊阁大学士的地位,可以托病拒绝来这次宴会,但他却来,究竟为何?
其他人如古益清、郭奇和李永勋频频附和白玉章。尤其李永勋一直有意无意的拍白玉章马屁,看得敖清就怒目切齿,但又不能发作,只好不断饮酒,压抑愤怒的心情。
刘怜曦首次见到李永勋谄谀的一面,感叹人的脸皮真是有多厚就有多厚。
忽然,李永勋道:「刘弟,你剑法高超,不如在这里耍上几招,让我们这些读书人开开眼界。」
刘怜曦心道白玉章也是懂剑术的人,干嘛不叫他。想了一想便知道是白玉章吩咐李永勋开口,目的自然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剑招。
刘怜曦干咳几声。敖清就见状,主动道:「怜曦的伤还未好,怕是耍不了剑,不如待他伤好了,我们再请他出来吧。」
李永勋只好道:「是我思虑不周,这一杯我喝了。」
刘怜曦装作不甘道:「待我伤好了,我必定让你看看我厉害的身手。」
白玉章担心道:「你切忌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莫要逞强。你需要什么药,尽管告诉我,我待会就差人送到府上。」
刘怜曦暗道白玉章的演技真是入木三分。不知情的人看他今天的表现定会相信他是真心对我。
刘怜曦道:「我休息一下就没事。我想大概十天后就可以痊愈。」
白玉章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道:「那就好,你要记得切勿操劳过度。」
刘怜曦点头。
「不知刘阁主查到是谁在那天袭击平民吗?」久未出声的古益清忽然问刘怜曦。
刘怜曦从容道:「此事应该与仙派有关,很快会给一个交代给你们。」刘怜曦就是要故意在白玉章泄露虚假的讯息,让他明白自己的目标不是他。
古益清阴阳怪气道:「是就最好。」
江远一直默默观察着众人,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曲终舞罢,歌姬齐齐跪在地下。在场的人都纷纷打赏他们。
歌姬谢过打赏,在白玉章手一挥后,她们都有秩序的退下。
宴会继续觥筹交错,你说我笑,气氛相当和谐。
刘怜曦不得不堆起笑脸与众人虚与委蛇。
到了亥时末,江远率先离开,大家见夜深都各自离开。
誉满楼门口前都是一辆辆马车,楼主赵德早就为各大人安排好马车。
临走前,白玉章拉了一拉刘怜曦的衣袖。
敖清就回头望,刘怜曦用眼神示意没事,敖清就先肯离开。
白玉章低声道:「我儿子凌的确不争气,犯下种种恶事,我都是在仙武大会后才知道的。」接着道:「你在仙武大会教训得对,该给点颜色他看看。」
刘怜曦除了点头,确实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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